武安然跑到院墙一处拐角推开靠墙的一块大石头露出仅能容身体瘦小之人爬出的洞,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很利落地钻了进去,只把随后跟来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她爬进去顾不得身上的泥泞提起裙子一路奔向正房。
偌大的府邸静的可怕,唯有廊檐下灯笼在风中摇晃着、铺洒着惨白的光,母亲的房门虚掩着,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骤然,里面传来杯盏落地破碎的声音,在雨夜里甚为刺耳。
她心头一惊,一把推开门,“娘!”
房间里的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位雍容端庄的老妇人,身边一个俏丽妇人紧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满脸惊恐地看着对面一人,那孩子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对面那人听到响动回过头,眉眼清秀,神色冷厉,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似乎猜想到她会赶来。
“娘!嫂子!”武安然扑过去。
老夫人见是她脸上闪过丝喜色,“然儿!”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变得冷厉,“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干什么?禺书呢?他怎么放心你……”
武安然叫了声,“娘!”挡在她的面前瞪着那女子,冷笑道:“果然,凤非烟连这一点情义也不顾了吗?暗影,枉我看重你这么多年!”
暗影微微蹙眉,态度恭谨,道:“傅夫人,婢子无意冒犯,至于这件事是暗影一人所为与主子和傅公子毫无关系。”
武安然心头微微一松,道:“你想怎样?”她如护犊般警惕地看着对方,“有我在,你休想动她们一根手指头!”
暗影道:“婢子不敢,其实,主子和傅公子已经尽力了。”
武安然一窒,她本来便聪明,来的路上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永安候作为夜慕华最得力的将领,与叛军必然有对持分生死的时候,他的“病”很巧,无论谁胜谁负对他的影响都不大。也就是说凤非烟和傅禺书已经最大限度地将永安候府置于危险之外。但是,他们都低估了他对夜慕华的忠心,他抱病出阵,力挽狂澜,将皇城的局势稳定,却让凤非烟傅禺书等所谓叛军陷入了绝境。
然而忠义不能两全,有得必有舍,如此一来,他的家人必然要置于危险之中。这,是永安候的软肋,也是挟制永安候最好的筹码!
傅禺书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将她囚在府邸保她周全,但是作为武家的女儿她怎么能在家人危险时置身度外?
如果真的要生死取舍,那个人不如是她!
暗影无意再浪费时间,如她所说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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