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府主人慕容端德匆匆赶来,他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相貌和慕容素仪有几分像,儒雅翩翩,威仪自露。
此时,婆子丫鬟已经将慕容素仪压制住,她被裹在薄毯里挣扎着,扭动着,披头散发地,脸上的妆被揉乱了,花里胡哨的,而一双眼睛射出如狼般的绿光,嘴里呜呜着。
慕容端德脸色铁青,他一边命人将她拖回房间,一边让人去叫大夫。
各家的夫人小姐,公子都被这一幕惊住了,脸色各异,精彩纷呈。有矜持端肃的回想起那不堪入眼的一幕简直羞愤欲死,急切地想要离开,却又不敢。
焦灼加惴惴不安地等了一会儿,德公府的管家带着惯有的客气却疏离的笑容道:“今儿百花会就这么着了,爷传话说,招待多有不周之处,请众位多多担待,德公爷在这里谢过了。”说着,他深深一躬身,态度前倨后恭。
在场的都是荆南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物,自然深谙谨言慎行之道,话说三分,留有余地。各家夫人都深恨让自家子女见到这龌龊肮脏的一面,又知道事情之严重都恨不得立刻就走,哪里愿意再提起?恭谨地应了,便带着子女忙不迭地离开。
段家也在其中,四夫人带了段家子女匆匆出来乘了马车往回赶,再也没了来时的雀跃。
转眼间,府门前的车马喧腾变得空空荡荡,目送最后一人离开,公府管家收了笑容,转身进去,门在身后吱呀关紧。
回程,段久九和段五娘六娘依然是同车。
想来是那一幕刺激太大,段五娘六娘坐在车里还混混沌沌的,魂不守舍的样子。
段久九则淡定多了,她抱着个引枕将头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突然间,马车剧烈地颠簸了下,几个人止不住去势撞在了一起,听到外面车夫惶恐的声音道:“主子恕罪,是对面的奔来了几匹马儿……”
段久九坐稳身子,掀开帘子往外看去。果然有数十骑风驰电掣般地从旁边擦过,路上马车行人纷纷躲避,远远地只看见一角玄金色的鹤氅翻飞,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四夫人和薛夫人的马车也被逼在了一边,惊魂未定地探头来看。
路旁有人骂骂咧咧地道:“可恶!这些贵公子哥们都是这么嚣张!”
旁边一人捂住了他的嘴,小声道:“你作死了!那是德公府的人……”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做声了。
段久九凝神片刻,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个弧度,心情愉悦。蓦地,察觉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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