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喧哗起来,人声噪杂,都往这边冲来。
黑衣人一手握住手腕忍着疼痛闪进窗下的花丛中,从内衬上撕了个布条扎紧了伤口,然后小心地避开人,熟门熟路地回到后花园。
园子里花香如醇,寂静无人,他凝神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然后闪身进了小屋子。
远处的灯火煌煌照亮了房间,他将后背抵着门喘了口气,低头只见手腕上鲜血淋漓,知道这只手已经废了。然而此时惊恐却压倒了疼痛。
他本来是想要*问出镯子的下落,然后将对方灭口,却没有想到有人暗中出手,而且狠而准,也就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自己能逃过一命真是侥幸。
他定了神,只觉得口干舌燥,便摸到桌子边,用那只完好的手抓起茶壶摇了摇。
里面还有半壶凉水,他将壶嘴对着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末了,抹了把嘴,手突然顿住了。
他弯下了腰,捂住肚子,那里面像是一把火在燎,又像是一把刀在搅动,黄豆般的汗珠从头上滴落。
他喘着粗气,佝偻着,弯成了个虾米,慢慢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从外面照进来一抹灯光,照见他凸起的眼珠,黑色的血沫从嘴里,鼻子里汩汩流出。
段府闹腾了一夜,天亮时,有人发现伺弄花草的瘸子死在了那间低矮狭小的屋子里,七窍流血,右手腕断了,随便地用一块布扎着,旁边扔着一把短刃,一身黑衣,蒙面布拉下半边。
很显然,当夜潜入段四娘闺房的就是这瘸子,欲行不轨时却被人发现,他逃回了自己的住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中毒而死。
这番动静太大,段家不得不报了官。衙门来了人,仵作验尸后也判断不出毒的来历,有衙役瞧出其中的端倪,挖开几丛开得茂盛的花底下的土,竟然发现了几具白骨,从骨架来看应该是年轻的女子。
这一幕惊吓了所有人,联想这些年无故失踪的几个丫鬟,其中包括林三夫人当年的陪嫁丫鬟团扇,众人都恍然大悟,原来这瘸子就是暗处的凶手,想必见色起意,强迫后又杀人灭口。
林三夫人惊惧而悲愤,瘸子是她从林家带过来的人,团扇也是,她又病了。
而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大夫人被什么魔怔了,整日里疯疯癫癫的,颠三倒四地总是说着两句话,“……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我不想的……”
段府上下都是人精,从她这些话里便揣度出她定然做了什么阴损的事。不久有流言传出说是段三娘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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