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夜慕华仰面靠在龙椅上一点一点地揉捏着眉心,面前展开一卷卷宗。
谢相和何昌业屏气凝息跪伏在御案下,房间里空气滞闷。
慢慢地,夜慕华道:“你是说这投毒一事是与上官家有仇隙的人所为?”
“是!”何昌业的声音掷地有声,“这人家里原本是做药材生意,后来因为与上官家争夺货源惹怒了对方,上官家巧夺豪取致使其家破人亡,他隐姓埋名投身在上官家多年从库房里偷到这种毒药,买通了舞姬给使臣下毒。”
夜慕华唔了声,当年他夺位时上官家和傅家都出了很大的力气,而最后封上官氏为皇商,纵然是因为杜锦平的原因,也是因为傅家突然退出。这些年他并不是不清楚上官氏的所为,哄抬物价,把持市场,唯上官家独大,东华三分之一的财富都聚集在上官的手里不免让他有了警惕之心,所以,当百里兰依提出要给凤氏一点优惠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他看来,上官氏已经鼎盛到了极致,也该敲打敲打了,然而他没有想到这次国宴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而随着这件事又牵扯出许多陈年旧案,桩桩触目惊心。
他淡淡地道:“这桩案子既然交到了大理寺,你便认真地查,不用看谁的面子。”
这句话很清楚地告诉何昌业,他不会庇护和姑息上官氏,也就是说,上官氏完了。
何昌业得了话,信心倍增,应了声便慢慢退了出去。
谢相低着头,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夜慕华道:“碌查怎么样了?太医院可研究出什么方子?”
从那次国宴中毒,碌查已经人事不知有四五日了,跟随的人满腹的怨怼却只得忍着,毕竟泽国只是东华的附属国,兵戎相见是不现实的。
夜慕华这几年因为西陵来犯有些头痛,也不想引起泽国的不满,以免内忧外患。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要救碌查的命。
谢相当然清楚他的想法,道:“回禀皇上,太医院研究后说是此毒十分霸道唯有北辰解药可解。”
夜慕华将卷宗一摔,满脸的戾气道:“北辰离此有万里之遥,朕就是命人日夜兼程也难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到解药!这个法子岂不是没用?”
谢相头低得更低了,道:“还有一法,就是用雪莲做药引,辅以针石之法可以解毒。只是,”他为难地,“雪莲乃是奇药,到哪里去找?”
蓦地一个声音道:“这个我倒有办法!”
夜慕华抬眼,却见百里兰依缓缓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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