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床，夜慕华如往常一样去上朝，神色平静，显然昨晚的噩梦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
送走夜慕华，杜绣玉坐在绣榻上好久都没有动，从杜锦平的话语里，加上自己的揣测，和夜慕华梦中呓语，她已经能确定当年废后的死是夜慕华一手策划，杜锦平参与。实际上，暗地里有很多人怀疑废后的真正死因，但是没有人敢质疑，这，一直是东华的一个禁忌，久而久之湮没与尘埃中不见。
当年的自己或许不能理解杜锦平所为，她现在却深以为然，因为她想得到的太多。只不过，杜锦平没有保住这份富贵，而自己一定可以。
至于废后，只能说她太过于强势，也太过于愚蠢！ 轻轻地吁了口气，她的心渐渐沉静，唤了秋菊进来替她梳洗。
秋菊一边觑着她的脸色，一边道：“城少爷又送了东西过来，娘娘是不是……”
杜绣玉略一思索，道：“宣他进来见本宫。”
“是。”
秋菊喜滋滋地出去，随即，杜锦城步伐沉稳地走了进来，他低着头，中规中矩，看得杜绣玉微微点头，对他有了几分看重。
“草民杜锦城叩见贵妃娘娘。”杜锦城伏地行礼。
“免，来人，赐坐。”
杜锦城诚惶诚恐地在凳子上坐下，低垂着眼睑。
杜绣玉道：“你不必拘谨，总归本宫也是杜家女儿，若是论起来，我算是你堂姐？”
杜锦城惶然道：“谢娘娘抬爱，草民惶恐，草民幼承庭训，长幼尊贵之序不敢违，但凡娘娘吩咐草民万死不辞。”
杜绣玉满意地点头，轻轻揭开茶盖吹了吹，道：“你曾经求娶过凤家小姐？”
杜锦城神色尴尬，道：“回娘娘，是，那时年少不更事，总是做些荒唐的事情，娘娘不要见笑。”
杜绣玉微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凤家小姐天资聪颖，虽然年龄小却有了倾城倾国的貌，你心念之也是常理。”
杜锦城连连摇手，道：“娘娘取笑草民了，草民自幼熟读圣贤书，最是知道家有贤妻才能安宅院。敏宁郡主非是平常女子，草民不敢求。”
杜绣玉道：“哦？她不是平常女子？何以见得？”
杜锦城犹豫了下，一咬牙，道：“草民以为事若反常必有妖，凤氏，非是天生异数，听闻她五岁时曾溺水，醒来便有惊天之才，草民，草民深恐妖物作祟。”
杜绣玉眉尖动了动，捏着杯子的手指尖泛白，不动声色，道：“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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