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中篇小说《灞桥折柳》(一)(第1页)

阳春3月,联合国驻非洲维和部队中国军营内。一群他国恐怖分子包围了军营。

营长薄东带领战士许西和毛准隐蔽在军营内的装甲防弹车后。薄东食指在唇间“嘘”一下,示意战士们噤声。

装甲车徐徐向营外开去,伴随着履带隐隐的碾压声,恐怖分子向中国战士们猛烈开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高约两米的恐怖分子头目站了起来,肩上扛了反坦克导弹。

“嗖”的一声,导弹朝装甲车飞去。说时迟,那时快,薄东朝身边的许西扑去。“砰”“啪”,装甲车腾起一层火海,烈焰“呲啦呲啦”地烧。毛准和周围的战士向恐怖分子阵地发起了冲锋。敌人溃退。

薄东烈士的命名大会及追悼会在首都某殡仪馆举行。烈士家乡远在古城西安,父亲薄成是退休的公务员,母亲刘飞是下岗工人,靠低保度日。妻子杨梅和薄东是大学同学,曾经的校花。儿子薄俏刚刚两岁,虎头虎脑,惹人怜爱。

薄成和刘飞在儿子的遗体旁哭成一团,刘飞哭得趴在了地上。薄成更是老泪纵横,脸和手在棺木旁剧烈地抖动。一些近亲属在一旁苦苦的劝着安慰着。

500余名战士托帽,齐整整地在棺木前站着,手上戴着黑色的袖章。被薄东救下的许西在现场忙前忙后,双眼布满血丝的他已经三个晚上没睡觉了。兄弟毛准劝了他几次节哀顺变,可许西却少有地朝毛准吼了起来:“不要你管!”,脸上是骇人的白。

战士们都沉默,除了哀乐低回。部队首长和政府官员都来到了追悼会现场,追悼会由营政委郑彪主持。

许西跪在了薄东的遗像前,薄东父母怎么劝也不起来。容貌俏丽的杨梅带着遗孤瘫在了椅子上,没有泪,没有哭嚎,也没有说话。脸和薄俏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任由还有些寒意的春风刀子般地刮。

杨梅好像只剩一架躯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出气没有吸气。薄俏把弄着手中的塑料手枪,“啪啪啪”地独自玩着游戏。

郑彪泣不成声地念着追悼辞,闻声而来的各地群众一波一波地往现场涌。大家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都默不作声,气氛就像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致悼词毕,战士们喊起了齐整且铿锵有力的声音:“做烈士父母的儿子,向薄东同志学习!”声音在殡仪馆内久久回荡。战士们喊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喉咙嘶哑。大家的眼睛满是红色的蛛网,双手紧紧握拳,像一片树林深深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整整24小时吧,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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