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家!说这话的时候,王山象是思考良久,语气斩钉截铁。我也没有爸妈!我是个孤儿!
张礼的脸色里有了一点点害怕,叫上一旁的员工,要送他回去。
可王山却不要人送,走时,回头看了张蔷两眼,依依不舍。走了不到五十米,又停住,痴痴地朝餐馆看,象是要记住这个地方。
路上,王山被迎面而来的爸爸抱住了,旁边站着刘文。爸爸泪流满面,浑身都在颤抖,孩子,你是不是不要爸妈了!在章明那不见你,你妈妈急得要报警。
王山象一座雕塑立在那里,任凭爸爸如何痛苦流涕,始终哑然。回到家,王山衣服也不脱就睡了,用被子包着头,哪怕自己不能呼吸。
已是深秋的夜,凉意象幽灵般慢慢侵蚀过来,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爬上王山的身,那种凉让王山的心碎成一条条,一缕缕,一块块。月光象个调皮的精灵,也跑到王山的床上凑热闹。在月光的浸润下,王山的脸戛白戛白的。他已经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好羡慕月亮,有星星相陪,且自由自在。
月色真美!他自言自语。
王山又回到了学校,老师和同学用一种大大的眼神看着他。他的断指已经拆了纱布,但是灵活度和以前比差很远。
他不能再在乒乓球台上驰骋了,以前他总是冠军,同学们都用一种艳羡不已的眼光看他。
篮球也不能打了,他的身材明显发福,跑也跑不动了。
下课时,他静静地坐着,有些落寞。以前同学们总是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
马上就要升初中考试了,几个以前调皮的同学都紧张地在课桌上写写算算。
他这个少先队大队长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所以,这次考试他也要拿第一。
笔沙沙地在纸上游走着,外面没有一丝风,夏蝉聒噪着,让他有些心烦。天上的乌云越积越厚,显然一场暴风雨不可避免。
考初中会不会也是一场暴风雨呢?王山没有把握。断指事件后,他的成绩有所下降,由以前的一二名落到中游。刘文又在家里揪了他几次耳朵了。
钢琴学习也暂时中止了一段时间,刘文要儿子先考上重点初中再说。
王山总是坐在教室的第一排,老师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连打喷嚏咳嗽,他都要盯着,不敢有半点松懈,粉笔灰不知吃了多少。他不仅要考上重点初中,他还要考第一,为什么?因为他是王山,少先队大队长,王家唯一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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