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毕竟我以近十九的高龄出嫁,在汴京绝对是为数不多的案例,当然,孙侍郎家的长女我还不能比。
我猜测他们更想看的是萧何,我掀开帘子,见萧何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也不知他是什么表情,从我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一个清隽挺拔的背影。
两侧人群无不是惋惜的神色,这么一位谪仙般的人物,最终又祸害在了我沈汐手里。
一路游街到了俞居,跨过火盆,拜过天地,就算是礼成了。
因为没从沈府出嫁,沈重退而求其次,以高堂的身份出席,全了他的面子。
新娘子循礼不需要招待宾客,被人搀着进了洞房,等人都退出去,只剩下玉秀和芬儿,我掀开盖头四下张望。
这个房间的摆设我不大熟悉,同我从前住的大致相似,却不尽相同。
折腾了半日也有些饿了,好在堂屋正中的桌上摆了些瓜果点心,我也懒得遵循洞房前新娘子不能吃东西的习俗,捏了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
萧何在京中本没有什么亲朋,可前院的热闹声都传到后院来了,来的人似乎不少,萧何要一一招待是很要费些时间的。
新房的右边耳房内摆了张书案,我让两个丫头替我将妆镜搬到了旁边,准备照着镜子给自己来一副丹青。
天色渐暗,前院吵闹声渐歇,不知不觉我便趴在案上睡着。
还是萧何抱我的举动将我惊醒,我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两个丫头早不知所踪。
萧何面上一点醉意夜那样,见我醒了收回手,温声问道:“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屋内的点心被我吃了大半,倒也不觉得饿。
他替我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视线移到案上,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幅画我十分满意,已是这一个月来我自认画得最好的一幅,于是我兴致勃勃的将画提起来,站远了些让他瞧。
企盼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萧何一手环在胸前,一支着下巴赏得很认真,半晌,他点头道:“嗯,画得不错,只是以后夫人有事可以同我直说,不必如此隐晦。”
我原本被他那“夫人”二字给惊了一头,可他后面的话更令我好奇。
我将画放在案上,问道:“什么隐晦?我不大明白。”
萧何看着画,一脸似笑非笑,道:“为夫也不大明白,只是猜测,为何新婚夜要画一个坐牢的人,可是在暗示我将你一个人留在房内,如同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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