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整整三年的避子药。
药是我母妃亲手熬的。
她说前朝余孽不配生下新皇的子嗣。
至于原因,大抵是因为她厌恶我。
1
三年前,
我还是周朝最尊贵的公主。
至于现在,我只是一个靠着狐媚手段获得宠爱的前朝余孽。
在我宫中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这么议论的。
红袖每次听到这话,都会气得拿棍子将她们打出去。
「公主,她们凭什么这么说您啊?」
红袖委屈得直掉眼泪。
我笑着摇头,用帕子擦干她眼角的泪,告诉她不用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
毕竟这些话,我这三年来已经听得太多了。
若连这点屈辱都受不了,那我早该在三年前自刎殉国,而不是苟且偷生至今。
我既然选择活着,又何惧这些无关痛痒的言语?
红袖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公主,我是心疼你啊。」
这丫头自幼年时便跟在我身旁,忠心耿耿自不必说。
三年前周国灭亡时,除了我那为新王朝立下赫赫功绩的母妃外,其他皇室所有人都死在了江昀手中。
为了保住红袖,我也差点和江昀同归于尽。
2
还记得那晚,我试图与他同归于尽。
但是江昀却让人绑了红袖,冰冷的剑刃架在她的脖子上。拉扯之间已经划出了一道红痕。
江昀问我:「阿辞,你当真要看着她死吗?」
红袖是我如今最后一个亲人,我根本没法再次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江昀笑了,他说我该是他的妻。
我看了一眼江昀,丢掉了手中的匕首。
隔天,江昀哄着我。
「阿辞,等我彻底掌握大权,我便迎你为后可好?」
这样的话,三年来我已经听了太多次了。
该怎么杀了他呢?
每天晚上,我都在苦恼这个问题。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可恨得很。
杀父之仇,灭国之恨,
但凡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心里就该攒着滔天的恨。
但哪怕我一直冷着脸,江昀也是极温柔地哄着我。脸上未曾露出丝毫的不耐,似乎忘记了前不久,他还亲手砍下了我父皇的头颅。
温热的血液,还溅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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