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夕带着子然一脚踹开荷风堂的大门,直奔三楼灶间。
从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血迹斑斑,她的心一直一直往下沉。待到了三楼灶间,已是一片狼籍。地上水迹血迹混杂,一旁的小火锅内还散落着一些肉片,她借给风信的刀叉随意被丢弃在一旁。她仔细看了看,还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骨头,心下一松,又风风火火地冲到二楼。她抬脚就要踹风信的房门,门却从里面轻轻打开了。
子然在她身后只一眼,就急急转过身去,再也不敢看。
卓夕踏进房中,眼睛适应了一下室内光线,便看到风信只着中衣坐在桌子旁边。风信见她进来,衣袖一挥,房门便吱呀一声紧闭。
“看你这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来替间容打抱不平来了?”她们都还习惯叫他间容,反正都是心知肚名。
“间容呢?”卓夕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问。
“你来晚了。”
“晚了是什么意思?”卓夕瞪圆双眼。
“就是来不及的意思。”
卓夕盯着她拿着水杯喝茶的样子,虽只着中衣,更显倾国倾城,慢慢说道,“我不信。你确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可一样是有恩必偿的,他怎么说也算救了你,你怎么可能真的把他杀了?”
“谁说要杀他了?”
“你不是要把他碎尸万段?”
“的确是,他中了我的毒,在汤里煮过,算是死过一次,也被我碎成了万段。我报了仇。如今他已服了解药,我再把他全身碎成万段的骨头重新接起来,也算是偿了恩。你说,我是不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
卓夕一听,头皮都发麻,小心翼翼问道,“我没有哪里得罪过你吧?”
“擅作主张让间容救我算不算?”
“所以你骗我璟沅只剩下十日的性命?”
“我骗你了吗?”
“璟沅明明是娘胎里带来的天寒香之毒。如何是一年前中的?若不是,又何来一年之期?”
风信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好吧。既然被你识破,就算我为自己报了仇。以后再不提若无香之事。”
卓夕就要跪下了,她深深揖了一揖,“多谢姐姐。从此以后可高枕无忧矣。”
“高枕能否无忧,且看你的表现了。”
她呆了一呆,“什么意思?”
风信妩媚一笑,“你今日踹我荷风堂大门,气势汹汹前来,所为何事?”
“呃,”她就是乍一知道风信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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