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新的吃食(第1页)

慈安宫内,太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苏嬷嬷在一旁,查看香炉的烟火,见里面的檀香快要燃尽了,便又从旁边格子里取出一小块,加入到香炉中去。眼见着轻烟慢慢升腾出来,她才缓缓盖上了缕空的盖子。

外面响起使唤宫女小声的禀告,“苏嬷嬷,太后的药已经煎妥凉好,是否呈进来?”

苏嬷嬷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太后,轻轻走到门边低声说,“先去暖着吧,再去熬些山药粥来煨着。迟些再来。”

“诺。”小宫女轻轻应了声,提着食盒走远了。

苏嬷嬷轻轻回到桌前坐下来,自年后这两个月来,太后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她其实是知道原因的,太后年轻时便对先王一往情深,先王故去后,太后也是似这样,连着昏昏沉沉睡了小半年,才慢慢从伤痛中缓过神来。可是那时太后身体尚健,这两年是明显大不如前了,怎能再熬一次这样的伤痛?这种伤、这种痛,熬一次便减寿一次。

说到伤痛,她又不免想起初五那日的事来。

广安侯当日带来的信息实在过于震撼,虽说是没什么证据,但广安侯向来不打诳语,不拿出证据,也只是为宽太后的心罢了。紧接着王上又爆出那样的丑闻,整个王室的颜面荡然无存。眼下那藤莒国太子及其太子妃据说还在京都广安侯府休养。就好似这场笑话的当事人和目击人还在眼皮底下杵着,让整个勿凉王室整整一个新年都像是被剥光的衣裳供人观赏的笑话一般,完全没了往年过年的喜乐和欢畅。民间流传的版本更为可恶。她嘴上虽不说,但以病拒客已经两个多月了。作为王室家族的最高权威的太后,其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每每夜半醒来就再也睡不着。

她还知道,其实最后的一根稻草,是那原先伺候先王的大监陈木之。宫内大监大多都是没有姓的,只有主子赐的小名儿。陈木之原先叫木之儿,已经伺候先王二十余年,先王在故去的前几年赐了他陈姓,以感他三十年的忠心耿耿。

初六那日,太后晨起便是头痛不已,宣了太医诊治过后,便让她悄悄儿去打探那陈木之的下落。先王故去后,原先伺候的宫女大监大多离的离散的散,居然真的甚少人知道那陈木之的去向。她费尽心力从五刑司里找到了他原在先王跟前就带的小徒弟招财,才知陈木之早就在先王故去的第二日便以身殉主,投进了紫辰殿旁的荷花池。

太后得知招财在五刑司做些清洁的苦活儿,怜他辛苦,便把招财要到了慈安宫当差。不想没几日,招财全身打着摆子捧了一个小布包跪到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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