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眼皮真浅,就为这一只手镯又侍候人了?她若不为王玉生气,那就是为林松生气了?想到这里,林容有些不安,随意吩咐了几句,回到家里问弟弟:“平日给女病人换药,你都是让凤儿动手的,今天你怎么把她打发开了?”
林松的脸又红了,双眼视鞋尖,两脚交换着在地上蹭,吞吞吐吐地说:“她,她的伤,比较重,她,没经验……”
两个“她”字,指的是两个人,林容自然明白,可弟弟是生性腼腆之人,一向对女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现在这样殷情,是否还有隐情?这可要防微杜渐。于是旁敲侧击地说:“我生病的日子里,你往那儿跑得太多了一点吧。”
正在这时,“张夫人--”随着一声娇娇怯怯的叫喊,王玉被凤儿扶着进来了,“小女子拜见夫人了。”
她说着跪下来,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林容。 林容心一动,连忙说:“伤未痊愈,你怎么就跑出来了?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让我弟弟的治疗前功尽弃了嘛?凤儿快扶她起来。”
“请张夫人原谅奴才有眼无珠之罪。”王玉不起来,低头说道。
林容明白,她知道我为她赶过马车,认出我来了。
其实,是王立告诉她的。张夫人一走,王玉就笑着说:“上山那天我没敢睁眼,今日一看,你们元帅夫人倒是个美人坯子,可惜是个少白头。”
“嘿,我的干妹子,你睁眼也没看准,她是伍子胥过关,一夜白了头的。”
王立见她吃得有味,想到张夫人的事又叹了口气:“唉,她也是个苦命人啊——”于是坐到床边,一五一十地把林容的事说了一遍。
王玉听着听着,直了眼,走了神,放了碗:“哥哥呀——你要再救我一回哟!”王玉说着,跪在床上大哭。
凤儿正好出去洗碗去了,王立亲自把她放倒床上,那细不盈尺的小腰,那轻得几乎没份量的身子,让他顿生怜悯之心:“贤妹,何必伤心?大不了你就是那个熊耳夫人,那更有功了——你不还救了她的吗?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应该去讨赏呀。”
王玉破啼为笑:“这真是,人无前后眼,只要存善心。我哪里知道她是张夫人?哪里知道今日要寄她檐下?”
“你哪里是寄她檐下?你是寄我檐下。”王立说着就去捏她的腮邦子,见凤儿来了,才缩了手,又回到凳子上坐下来。
王玉眉尖微蹙,又显出一副恐慌之态:“悔不该当时把她当奴隶,而今她丈夫是鱼城之主,夫荣妻贵,怎甘心当时屈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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