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节想妻子,想儿子,就不想自己老子。昨晚解禁的时候,老管家亲自来叫他,说做了一桌子好菜,元帅等着一起吃晚饭。
不想与父亲坐到一张桌子上,更想看看那时刻挂在心尖上的母子。安节下了城楼,情不自禁,从镇西门出来,走过绕城的一段栈道,连跑带跳,也不过一袋烟功夫,就到了王立家外面,只隔着一道篱笆,还有一道紧闭的门,他与妻儿却隔着千山万水。
这里偏僻,站在皂角树下,可以望见王立家小院,看不见灯光,侧面又是围墙,里面无声无息。他只进过王立家的前院,无法设想后院的情景,想绕到后面去,那边是斜坡,院子建在坡沿上,如此避人耳目,是不是金屋藏娇的地方?
房子虽然旧了,但如果在十几二十年前,这可算是不错的地方。想到这里,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有趣又有些不屑。
一直等到天漆黑,总觉得,门里有一双幽幽的眼睛,让他想看又怕看。因为,王立母亲已经约法三章,只有等孩子满月他们才能相见,没到时候,不准他去看。青苗住的屋子在院子的最里面,连屋门也看不见。
他知道,王家不会亏待青苗的,听王立说,她们来的时候还带了些钱财,不至于给王家增加负担,可就是见不着人,心里痒爬爬的。
那天凤儿已经转到镇西门了,一口一口喊安节,他其实听到了,又有小卒子来报信,说有个小丫头找他,他都坚决摇头,反而到门楼上面去,在门洞里藏起身来。他知道丫头要跟他说什么?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没有办法作出安排,只能避而不见。
等了半宿,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硬着头皮往家里去。老管家还在客厅里等着,也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了。听见公子进屋才醒过来,连忙张罗要给热饭菜,他摇摇头,就着冷菜冷饭把肚子填饱了。家人说父亲在书房等他,安节却推说要洗澡,磨磨蹭蹭搞了半夜,迫不得已,这才要到书房去。
老管家告诉他,元帅已经睡觉了,有话明天早上再说吧!第二天早上,他在床上迷迷糊糊,似乎有一个人站在跟前,睁眼一看,却是父亲,吓得哆嗦了一下,一个激灵,马上坐起穿衣套鞋。
见他醒来,王坚慈爱的目光转瞬如冰霜一样阴冷。问儿子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家,干什么去了?他支支吾吾回答,说半个月来一直在镇西门,其它城门的守备情况不太了解,内城外城都跑了一圈,查看各处的情况,心里有一个大概了解,便于明日领兵防守。
听儿子这么一说,王坚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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