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一见小姐就跪下磕头:“小姐金安!公子特地派小人来道谢。”
玉萍还没向他诉苦,听此言一愣:“谢什么?”
宗一说:“少爷说要谢谢小姐,他已荣升太原路总管,还是大汗亲自下的诏书。”
“哥哥?好一个李德辉——”宗玉萍气涌心头,一时犯晕,倒了下去,身边的丫鬟又是掐人中,又是抚胸捶背,这才将她弄醒。
“他他他,他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将妹妹推进火坑了啊——”说着嚎啕大哭。
宗一站起,忙对玉萍摇手:“我好不容易才进来见着小姐,正话还没说,千万不要引得熊耳将军的心腹来。”
玉萍听话,不敢高声,只是泪水如江河奔泻,滔滔不绝,话不成句:“都怪……哥哥,把我……嫁给熊耳……这样一个屠夫……他,他连禽兽……也不如,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啊……”
宗一还是摆手:“小姐息怒,这事真怪不得少爷,明明是将您送给大汗的呀!我还到大汗寝宫去找您的,没想到您在这里。”
“哥哥以为我在大汗那里?”
“是啊,他要我到那里找你的,让我带信给您。”宗一说着掏出信来。
玉萍伸手接过,果然是哥哥笔迹,打开来看后又止不住泪:“哥哥以为我在大汗身边,还为我贺喜哩,他哪里知道……”
宗一岂能不知李德辉为妹妹施放的掉包之计?但他的任务就是来宽慰小姐的。
李德辉知道妹妹是个骄横刚强之人,于情于理都不愿意她死去,为宗家为自己,只有派出最得力的手下人来拯救她。
家仆说:“小姐,您真怪不得少爷,他将您送给当今天下第一霸主,也是为您好啊,您如得宠,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知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竟让熊耳抢了您来?”
不便说自己在迎亲路上已被熊耳破身,玉萍想到大殿上史卑三的话,轻信宗一了,说:“啊,是汗后为熊耳要了奴家的。”
“是了,我说哩,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原来这么回事。少爷曾经说起过,史卑三哪里是汗后?只是一个汗妃,大汗带她南下,封了个出征皇后。她生性嫉妒,容不得小姐品貌在她之上,可能,就让大汗将您赏给熊耳了。”
玉萍年轻,本来单纯,听他一说,将满腔怨恨都转移到史卑三身上了,但又无可奈何,只有长叹一口气,问及母亲、兄嫂可好?
宗一说:“他们都好,就是想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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