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城下,她又拉了安节一把:“走,玩玩去。”
安节如出笼的鸟,早恨不得飞上天,见军务完成,心也放松:“走,去把脑斗坪的楼端了!”
“你怎么和我想的一样?”她欣喜若狂,撒腿跑在前面,爬坡一阵,还是落在丈夫后了。
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他已经搂了一堆干草柴禾,在楼下点燃了火苗,青苗几脚跺灭了它们。
“你,怎么捣乱?好容易才点着的。”
青苗一指山坡下面:“咱们离敌人如此近,不是引火烧身吗?”
两人朝对面望去,可以看见城墙上跑马道的灯火,城下的蒙军燃起的篝火,也能隐隐看见敌人围火喝酒、烤肉、睡觉。
安节不以为然地说:“死在这里也比关在家里强。”
“死也要玩够了再说,还没上楼看看哩。”
二人相跟上了楼。不得了,楼已经造到第三层了,结实得如同钓鱼城里的帅府,要打万年桩似的。晚上看向对面,有星星点点的光,那是城中隐隐游动的灯火,到了白天,里面动静岂不是看得一清二楚?
安节突然叫起来了:“你看你看,城外鞑子在往石子山跑,他们不知虚实,正要回去增援哩,看来,王立偷袭蒙哥的巢营成功了。”
“我们人马杀出来了,嚯,好痛快!”青苗乐得鼓掌大笑。
安节颓然倒地:“痛快个屁!我若在城里,领头出击的还会是别人?!此时正砍瓜切菜,一刀一个,一刀一个。”
他只能竖着巴掌在地板上剁着,说到恨处,翻身跃起,一下子把妻子搬倒地板上,骑上她身,恶狠狠地摇晃着她:“就怪你,就怪你!”
青苗掀翻了他,翻身爬起,没好气地说:“怪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腿在你身上,路在你脚下,既然出来,何必再进城?”
“不进城?到哪去?”
“乘这股乱劲,冲下山去,沿江而下,到重庆找吕文德,他是你父亲的上司,收留你想必是不成问题的。”
“好你他妈的马青苗!”安节一掌把她推得倒退三尺,“家鸡再打团团转,野鸡不打满天飞,至今你还是一身反骨啊,要走你走,有多远走多远!”
“我有什么反骨?人给你了,家产也给你了,我到哪去?还不是到宋营去,只不过换个地方,你撵我走,喜新厌旧了是不是?是不是看上翠翠了?”
见她撒泼,安节也不理睬,赌气地说:“老子回去了,你不走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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