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顾郎也不说话,一脚踢在她肚子上。凤儿觉得肚子疼,但是,看他,横眉竖眼的好怕人,有气也不敢出,就势坐到地上给他捶腿、揉脚,嘴也不闲着:“下山运粮累了是不是?累了也用不着发火呀。在山下找到漂亮女人了?看不惯我这粗使丫头了……”
“放你妈的屁!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过,凤儿只好装闷葫芦。丈夫还不放过她,又蹬她一脚:“你死人一个呀?看看去,老头子屋里的人走完了没有!”
“天都黑了……还去看?”凤儿站起来,身下热辣辣的,暗暗嘀咕,等他半个月才回来,回来也不安身?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有人为什么说不得?见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跑飞冩楼去去了。
儿子交令时,马千看出他有心病,本来在议事的,又见凤儿探头探脑,知道儿子要找他,赶紧将禀事的人全打发了,走下楼来,回到元帅府,儿子已经等候着他了。
见老子一进门,马顾郎赶紧去栓门,那双手颤抖着,半天栓插不进栓孔,父亲转身把门插上,似有预感,低声问:“孩儿,你、你干下那种事了?”
马顾郎双腿一软,跪到父亲脚下,颤声说道:“父亲,孩儿无奈……投降了……”
马千压低了声音说:“你你你哟……怎么能回来?”
父亲的指头戳到他额头上,冰冷冰冷,他打了个寒颤:“孩儿能到哪去?”
“这钓鱼城中,王坚走了还有张珏、史炤、王立等人,哪一个不是主战的死硬派?!让他们得知,你还有命吗?”
“我……他们说孩儿不值价,只有父亲您……”马顾郎也知厉害,不敢再说下去了。
马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头靠后,闭上了眼睛:“唉……我们家尽享宋禄,恩食皇俸,一旦降蒙,岂不坏我半世英名?”
马顾郎磕头哭诉:“父亲您要面子还是要儿子?我半途被杨大渊伏击……”
“杨大渊?他不是到鄂州去了吗?”
“是的,他入觐忽必烈,又得到新主欢心,封为东川都元帅,还与征南都元帅钦察同署,越发声名显赫了。大宋宠臣贾似道派杨琳送来蜡书金币,要招他回朝封相,来人都被他杀了,还能放过我吗?”马顾郎说到叛将,语言突然流畅起来。
“他们把你如何了?”马千立即从椅子上滑下来,掀起他的衣服看看,没有一点伤痕。
马顾郎慌乱地握住父亲的手,心有余悸:“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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