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娥也觉得自己得意忘形了,知道儿子意思,对他解释说:“屋里没有外人,王玉是你认下的干妹子,我才认下的干女儿,她愿意侍候老身,这才收到房中来。”
王玉并没有搞清楚母子两人说的话,如同自己的姓氏名字是假的一样,别人的名字真假与自己也不相干。就在那个王家,虽然简陋,可是自由自在,没想到百般讨好之后,竟然做了王立母亲的贴身丫鬟,真是从米箩里跳进糠箩里,越混越差了。
一肚子委屈,却违心地说:“多谢母亲宽宏大量收留,能近身侍候母亲,是奴婢的荣幸。”
“那就有劳妹妹了。”王立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敢说话,也只能违心说了,然后告辞。
青苗回到房中却睡不着了,平白无故遭人调戏,这份羞辱,岂是拳打脚踢对方就能消磨得了的?而这人,还是自己丈夫结拜兄弟,他是借酒装疯吧!他怎么会看上凤儿了?
自己的房间里有一种异味,是脂粉的香,是女人的体味,还有几分暧昧的味道,这房间被别的女人住过?是个什么人?只有一种解释,是王立从山下弄上来的女人。肚子里藏不住过隔夜话,有心把凤儿叫起来,但自己愧对于她,回家以后,这丫头有了主心骨,睡得都香甜一些,不忍心喊起来。
跟着又想丈夫了,上次走得匆忙,跟他做了好几双鞋子也没来得及给他穿穿。后来,虽然一同出川,但一路颠簸流离,又是大办丧事,又是送公公的灵柩回家乡,一路上那么多不太平,没过上安稳日子。想想还是钓鱼城好,只要敌人不打进来,守得一城与君眠,那才是岁月静好啊!
七月不小了,在外面也与丈夫商议过此事,安节说了,战争死那么多人,下面还要接着打仗,急需补充生源,早养儿子早得福,好接着守城呢!
娶儿媳妇也不要高攀,有时间去看一看杜家小姐,只要女娃儿乖,儿子看得中,自己就是个火爆性子,儿媳妇最好还是要贤惠的……
突然又想起来,自己说要娶翠翠的女儿叶儿当儿媳妇的,有她妈妈的好性情,也会很能干的,那丫头就是小了点,还不知道哪天才能拜堂成亲?七月也从来没当回事儿,有时候遇见了,带着玩都没兴致,也就是当笑话讲吧!回来还得去看看,也只有等明天了……
左思右想,天色破晓,这里与长江下游到底不一样?在和州,天都亮了一个时辰啦!已经习惯早起,干脆就披衣下床,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儿子开始练武了,凤儿还在睡懒觉,她按捺不住性子,还是去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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