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玉又是一凛,信口答道,“王老夫人要小女陪她游合州到了这里,王帅说张大人到重庆上任了,是要路过合州的,可能你们要来住几天,令我来打扫。奴家刚铺好床,王帅进来告诉我,说你们的船靠岸了,要我去接您,没想到这样快您就进了家门,张大人呢?”
“你不要提他了!这个寡情少义之人!”林容痛彻心脾。死的已经死了,活的还要活着。不是还有一个心愿未了,林容也想了此残生。可是如果留在山上,忍受不了对弟弟的爱恨交加复杂的感情,更忍受不了山上军民的怜悯、猜忌或者憎恨,只有回到与儿子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吃斋念佛,祈求来生转运吧。
王玉以为她恨张珏是因为他杀了林松,这罪孽是自己犯下的呀,哪敢透露半点,便假惺惺地为张珏开托来掩饰自己:“张大人想来也有他为难之处吧……”
“你不为林松申辩?”林容决定将她留在身边慢慢考察,说:“王玉,我们都是苦命人,你留在山上也不便,还是和我住这里吧。”
原来的托词从林容口中说出,王玉吓了一跳,自己是个罪魁祸首呀,真无法想像,每天面对着讨还血债的审视目光将怎么过日子,万一,哪天露出马脚来,不是要被她活活卡死?!
山上日子虽然清苦,风险却小得多,张珏一走,王立就是一山之主,背靠大树好乘凉,委屈一点又何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保住性命,还论及什么地位?!
想到此,她说:“张夫人,您的大恩大德奴婢受益太多了,府上能给我一块容身之地求之不得呀!给夫人当牛作马也万难不辞……然而民女心有苦衷,还请夫人见谅。”
“什么事?”
“实不相瞒,林大夫待我除了恩重如山之外,还另有一番情义,人非草木,奴婢当然心中有数。可是小女子委身过蒙人,怎能再以这不洁之身玷污总帅夫人之弟?不知大夫犯了何事,恨我不能像男儿那样为他两肋插刀……”
林容这下说实话了:“他是因罪身亡,不要提他了。”
“不!不论他对谁有罪,对我却是有恩的,原来想死了以后为他结草衔环的,没想到他走到我前面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哟──”说着说着,假意真情一起发作,心中隐痛阵阵,她放声大哭。
林容大为感动,又一次轻信了这个女人,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想不开了,林松犯的是国法,我们只有为他诚心礼佛,愿我佛保佑他来世将功补过吧。”
王玉哭诉道:“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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