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起来,巴全对王家对张家都是出过大力的人,不能把他甩在山下不管。可是,林容想起自己的遭遇还有几分寒心。对我这个女人都不放心,重庆城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才赶过来,还变了模样,王立不更有理由怀疑他是奸细了吗?
再有,山上吃的没有喝的没有,他在山下能活到现在,起码没有饿死,进城来,未必对他有利。这又是深更半夜的时候,尽管因为丈夫的死,王立解除了对自己的怀疑,但是不能保证对巴全不怀疑。形势这么严峻,城外那么复杂,隔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找过来,自己也不能保证他有什么变故?为了万全之策,还是不能让他进城。
想到这里,林容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青苗连连点头,说她想得周全。凤儿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青苗大惊小怪:“你哭什么?”
“他,想和你破镜重圆是不是?”林容理解。
“破什么鬼镜呀,他们又没有结婚?”
“没结婚还不是因为你吗?下长江找丈夫,还要丫鬟送回来,”林容做媒不成,一直耿耿于怀,“她如果与巴全在一起,也不会后来遭这么多磨难了。”
林容这么一说,凤儿觉得更委屈,哭声更大了。
“还好意思哭?”青苗一向佩服林容,不便与她当面顶撞,就拿丫鬟出气,“丑人多作怪,秃子要花戴,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烂事。你要是清清白白的,我们就把他拉上来,让他和你拜堂成亲……现在你就破鞋一只,好意思见人吗?人家还会要你吗?”
听见青苗说那么些难听的话,林容叫她打住:“不要说了,人非圣贤,岂能无过?即使凤儿不好,只要巴全不嫌弃,我们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凤儿又竖起两根食指,合并到一起,直指山洞外面,呜呜发声,连连点头。
林容明白这个意思了,拍拍她的肩膀:“你是说,巴全还是对你好,是不是,”
“怎么可能?”青苗不信,“好歹人家也是在京城混过的人,有见识有能力,还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吗?”
现在的钓鱼城中,也可能只有她两个女人知书懂礼了,但青苗就是没有林容讲理,又分析给她听:“巴全是我的干弟弟,从到泸州的交往来看,他不仅是个血性汉子,而且有情有义。你不知道,来报丧的时候,就要带凤儿走的。”
“我怎么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就在山底下正要上船,他先去问凤儿为什么没和我们一起?”青苗又迁怒于丫鬟,“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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