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全叹了口气:“说你傻你还真有点傻,我哪里知道?周三跑出来横插一杠子,少爷和少奶奶一定会要他命不可。他要不回来了,难道不牵连你吗?你们两个从前面说话说到后面,院子各个屋子里哪个听不见?干脆,就汤下面,明天我就在院子里大闹一场,制造周三把你拐跑了的假象,你们两个的下落都有了交代,也不会牵涉到老爷了。”
黑暗中,看不清凤儿的脸色,但听到她愤愤的顿脚声:“你不要我就算了,稀罕!本姑娘不会嫁不出去的,你不能让我背黑锅,落个坏名声,你也有理由把我甩掉是不是?”
“天理良心,我既要为你着想,我们更要为老爷着想——你不晓得吗?老爷是大树,我们都是大树下的草,他要倒了,我们都倒了。满门抄斩的惩罚一到,全家上下的奴仆与下人,也是一个也跑不掉的。”
凤儿有几分不信:“为什么要满门抄斩?老爷是有功之臣。”
“岳飞当年不也是有功之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十二道金牌就将他召回京城,不也害死在风波亭上了?何况我们杀死了贾似道派来的细作,正愁抓不到把柄清除老爷哩……”巴全申明了利害关系,又劝说她,“你不也是舍不得你小姐吗?怎么放心她一个人万里行?你不是天天想念钓鱼城吗?还是回去吧!那是我们的根据地,那里是我们的根——”
出来一趟,凤儿才见到巴全的办事能力,而且处处维护着她,心里好感与日俱增,渐渐产生了情感,这如果以回去,两人的亲事不是要黄了吗?有心要栽倒他怀里哭泣一番,一墙之隔,老爷已经在清嗓子了。
来不及多说,心想,隔着万里迢迢,说再见面只是一个玩笑哩,内心戚戚,声音哽咽,褪下手镯子递过去:“别说我们我们的,从此一个梨子分两半,以后见面都难,还谈什么亲事?你的聘礼收回去吧。”
巴全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腕,摸索着拿到手镯,又给他套上:“老爷才说的,他要调到鄂州去,比起临安来,离四川近一半了,说不定,哪天我们就回去了,就是不回去,真要安定了,也有接你出去的时候……你留着,见物思人,这是我的心锁,我把你套住呢!”
他这么一说,呜凤儿呜呜地哭了,巴全赶紧把她拉到怀里,用巴掌去擦她脸上的眼泪,就势搂住她亲吻一阵,然后放开:“好了,别在这里做小儿女情态,赶快收拾东西走吧!”
凤儿又是娇羞又是伤心,低低吩咐:“你也当心哦——”
“没事,我聪明着呢!明天一大早,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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