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青苗身子一纵,就要去找他算账。
安节拉住了她:“他为什么打我们娃娃,总要问个清楚明白吧。”
“就为他冒功,说脑斗坪上的敌人炮楼先是他烧掉的,后是他打烂的,我气不过说了两句。”
凤儿的话本来有水分,王立和安杰好得像亲兄弟一样,不该为这点小事计较的,但那家伙狗坐箩筐不识抬举,先是求着安节给他提亲,后来又想反悔,为这个青苗看低了他,现在又打了儿子,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胆敢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这还了得?将儿子往安节手里一塞,拔腿就走:“这小狗日的,把丑字当成五字念,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娘……”
安节要拦,怀里又被塞了孩子,跟着她撵出去,又被门卫客气地拦住了:“小将军,元帅有令……”
他只有冲着妻子背影喊:“你别闹事啊,王立家可是收留过你的——”
青苗怒火喷发,本来存心要大闹一通的,被丈夫的喊话刹住心火,来到忠义堂门口,门前的桂花树散发着芬芳,里里外外一派喜庆祥和的气象,不便扫了众人的兴头,只是顺手操了根别人打桂花的竹竿虚张声势。
石头刻上的字,她怎么捣得掉?不过借题发挥一下,见公公出面了,语气才尖刻起来,表面看语调平和,却是棉里藏针,一吐为快,也不管公公是否受得了。
忠义堂的欢宴蒙上了阴影。原来是喜气洋洋,后来是剑拔弩张,现在又是鸦雀无声了。首功之人弄得灰不溜秋的,主帅又被他的儿媳指责,上下官员碍于她的特殊身分,说不得,怒不得,气不得,骂不得,真正是哭笑不得,一个个都成了木雕的、泥塑的、面捏的、铁铸的,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众人议论纷纷,也有人问过,没人应承,也猜是他们夫妻所为,王立只是今日胡乱点了下头,凤儿那丫头居然听出来了。
她的主子更厉害,说起话来锋芒毕露,有条有理,安节艳福不浅啊,这女子虽野了点,才识相貌都在翠翠之上,可惜跟没过一天好日子,怨不得她有气没处发泄了,也真是可怜……
王立的酒早醒了,一半是悔的,一半是吓的。后悔的同时又有些抱屈:我并没有抢功啊,那夜炮楼被烧,也猜到可能是他们所为,但是那天在他们家说起,他两个也没有承认,今日也是酒喝多了,随便说说,如果元帅动怒,要怪我引起的纠纷,儿媳妇不便说,岂不是要拿我问不是?那边死猪不怕开水烫,惹得元帅为这事气得浑身发抖,话也说不出来,脸色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