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醉翁之意不在酒(第1页)

楼上美不胜收:红漆地板照得出人影,雕梁画栋下垂着天蓝帷幕,黄亮亮的板壁上挂着山水画,不知出自哪个名家之手,看不出题款是何人,但苍古拙厚,恢弘畅达,凭这画意即能佐酒,且不管身边俗物。

她酒醉心明白,巨大的羞耻感已让她背过气去了,想它又有何益?只盼大汗凯旋回来,再惩处这禽兽不如、让她丢人现眼的东西,且把万事丢一旁,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想到此,她自斟自饮,就一桌异样珍馐吃一看十,酒之所兴,桃色上脸,眼眉觞涩、娇憨婉啭。熊耳看得欲火中烧,又要来搂她,上汤的来了。小伙计如睹仙女,端钵的手也颤了,腿也软了,热汤泼泼洒洒,溅到手上,烫得呲牙裂嘴。

玉萍好笑:“瞧你这熊样儿!”

见她双颊酡颜、语笑如痴,听不懂说的什么,却分明对着小堂倌说笑。

小贱人,在向他调情吗?!一阵酸风醋雾袭来,熊耳当即就要发作,可从没见过妻子如此笑脸如花,使他心旌摇荡,舍不得动手打,伸手就去捏她的桃腮:“我的美人,你真是——”

他伸出的手臂打翻了汤钵,“哐”地落到八仙桌上,热辣辣、粘乎乎的汁水溅到熊耳手背上,烫起几个水泡。本是自己打翻的,熊耳却迁怒于人,大叫一声:“哇呀呀——”一边抽刀出来,喊声未停,堂倌倒下,汤钵甩到桌子上,咣咣铛铛一阵乱响,砸得菜汁、碗碴乱飞,血浆飞溅,墙上的国画变成了一张张血图。

玉萍避汤,身子已经后仰,血浆将她的米色绸衣变成血红衣裳。这一下,酒也吓醒了,纵身跃起,夺门而去。下楼来,马还拴在店门前哩,她爬上马背,脚一夹,跑回家来,吐了一阵,洗澡更衣,躺到床上,惊魂未定,头脑如塞进一团乱麻,发涨、发懵、头晕目旋。

“夫人,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正难受之时,熊耳破门而入,跟着就来搂妻子,就像刚才不是杀了人,而只是摘了花回来一样。

一股呛人的血腥之气让玉萍窒息,她恐怖地大叫:“你滚,滚下去!”

“老子的家,老子的人,我到哪去?!”不由分说,他三把两把扯下妻子的衣服。在马背上他就按捺不住了,在酒店又大开杀戒,回家本想睡觉的,见妻子小猫一般蜷在床上,顿时淫意又起。大汗妃子多如牛毛,怎会夜夜光顾一个汉家女子?这女人还会想念我的,要她为我讨个更大的官,我才能满足她哩……想到此,他情不自禁,一面大动,一面唱起了《驭马之歌》:

“最骏的马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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