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回答她,说赵裁缝头痛,他出诊去了,找他干嘛?元帅与七月怎样了?需要看病吗?
“不是,他们都好得很。七月水痘已经结壳子了,元帅好得很,能够喝肉汤喝鱼汤吃稀饭掉眼泪了……”
“哎呀,那就好,阿弥陀佛,这都是大喜事啊。”
“还有大丧事——让他给我写个灵牌。”
林容腿一伸,从蒲团上站起来:“帅府那边谁死了?”
“给王安节写个灵牌。”
林容责备地望了她一眼:“岂有此理啊!你想男人想到命里去了?你想死了不要紧,你不能想他死啊!”
“我哪里想他死啊!我就想他赶紧回来,我们夫妻和和美美地把儿子养大,是阮思聪说他死了……”青苗说完,呜呜大哭。
“阮将军回来了吗?听我们张大人说,他是到朝廷报喜的呀!”林容一惊,赶紧拉青苗坐到灵堂侧面的椅子上,让她慢慢说,“我记得,阮将军、安节和钦差大人一起上的船,说阮将军跟随钦差去京城,安节是要到常州任东南第五大将的,他们半路上应该分手了,什么时候安节死了,怎么死的?”
青苗趴到桌子上埋头哭了一阵,然后就说,阮将军告诉说,他们在黄州碰见了贾似道的船,那个什么乌龟王八蛋宰相,要安节到他船上去禀报。两船交汇处,正是风大浪急,水流湍急,他都安然无恙,大家都看到安节跳下这个船,上了他那条船的。
“什么时候死的?”
“阮思聪到朝廷上向皇帝禀报钓鱼城的战斗经历,贾似道的使者也去了,汇报鄂州大捷,说他打了胜仗,把忽必烈赶跑了……”
“其有此理!忽必烈是自己跑的吧!他哥哥被打死了,兄弟们一定回去争夺汗位,这是钓鱼城军民的功劳,与贾似道有什么关系?冒什么功?大宋百姓都知道,这是个奸臣。”林容不信安节就这么简单地死了,将话岔开。
“就是贾似道的使者说,安节在与鄂州蒙军打仗的时候,掉长江死了。”
“我们安节耿直,但是智勇双全,别是被他害死了吧?”林容说到这里,双眼涌出泪水。
青苗也抬头称是:“是啊,姓贾的是个大坏东西,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安节肯定会说,忽必烈是自己跑的,与他姓贾的没关系。贾似道如果担心他到京城说出,饶得了他吗?说不定就是他害死的……我的夫啊,你死得惨啊……”
“可怜的兄弟,你才过几天好日子啊,儿子还没长大,怎么就……”林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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