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找到马棚,儿子正蜷缩在棚里角落昏昏入睡,林容大恸,背起儿子进了花小姐女子的下房,放到床上,取来热毛巾给他擦去头上血迹,又灌了一碗热水,孩子才清醒过来。
“孩子,怎么了?”
“妈妈,马,踢了我一脚,头这边,又有个包……”
林容心疼地一手抚摸一个包:“疼吗?”
“疼,头昏……”说着,强儿又昏迷了。
母亲心如刀绞,万一儿子落下病根,怎么告慰张家死去的老人?怎么对得起正在抗敌的丈夫?把儿子放下睡觉,想到外面找草药,门岗不让出去。
她发疯似地乱转,眼前一片昏黑,终于,在后院找到几棵酢浆草,到厨房找厨子要点酒,厨子见她是扬大渊看重的人,不仅给了,而且让她使用炉灶。
林容把酢浆草洗净了,入锅炒软,边炒边加点白酒.炒到微干取出.扯下头巾包好,带到下处,轻声呼唤儿子。
半晌,强儿醒了,说要撒尿。林容接了,用童便泡浸了刚才的药物,一把外敷上儿子的头部患处。
“臭臭的,什么呀……”
“别动别动。”儿子要扯下,母亲扶他睡下,告诉他,是药,治疗他头昏的,儿子不动了,乖乖地躺着,呼吸渐渐平稳。
林容这才问他:“儿子,你跟着妈妈受苦,怪妈妈么?”
强儿安慰母亲:“不怪,妈妈虽然唱蒙古歌,穿蒙古衣,但儿子知道,妈妈的心在大
宋。”
“好儿子,这里又脏又臭……”
强儿睁开大眼睛,打断母亲的话:“不要紧的,马踢我,马拉屎拉尿也比那大奸贼干
净。”
林容为儿子骄傲,说:“儿子,安全第一。这里太危险,如果……你要是缺胳膊断腿了,也不能回去找你父亲了。
强儿眼睛涌出了泪水:“妈妈,我想爹爹。我们还回得去吗?”
林容扯起衣袖擦去孩子的眼泪:“回得去,回得去。今天不行明天,这月不行下月,今年不行明年……”
强儿笑了:“能回去就好了。我要爹爹教我射箭……”
“儿子,如果妈妈不能送你回去,一个人能够回去吗?”林容本来不应该这时候说这话的,但不知道是否还有时间。
“妈妈又要丢下我?”强儿惊恐地翻身坐起,“到哪去?”
林容把儿子按下去,用自己的胳膊做枕头,俯身对他说:“妈妈要去干一件很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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