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丈夫已经被乱军打死了,我是谁的夫人?”如花的笑魇,喃喃的细语,如开坛的陈酒那样醉人,“丈夫,只是我洁身自保的借口,可我的性命都是你保住的呀。没有你的治疗,我的雪肤花貌、冰清玉骨都早已化作臭水一摊,我无以为报,只有这残柳之躯了──”
林松浑身着火了,几乎要烧起来了,身下就是一口深潭,要将他落入万劫不返之地,他也要下去!竹林作帐,竹叶作毡,两人做成一根着火的蜡烛。
王玉以肉体作资本,下了这最大的赌注。
夜长梦多,她一无所有,也再输不起了,只有孤注一掷。她从一个姑娘变做女人的第一次,也是在荒郊野外,可那是情窦未开的被迫强暴,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伤痛。这是一次买卖,可是为的自己。林松是个儒雅的男人,自己是块荒凉多日的土地,需要男人来耕耘,原来更希望王立再度开垦,可是情仇一统,爱恨交加,何况当务之急,是要利用这个有背景的郎中……
林松经历了欲死欲仙的销魂荡魄之后,他全身瘫软,还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海誓山盟:“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娶,我这就回去和姐姐说去。”
王玉没有做声,忽然抽抽搭搭地哭了,抽咽着说:“你有亲人可说,我的亲人来了,被王立关到黑房子里去了──我无法对他说呀。”
“那不是我姐夫的先生吗?他们可是陇西人。”
“我外婆家也在陇西呀。天下就有这样巧的事情,他就是我的舅舅。”王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今日一早,王立诳我到飞舄楼观景,强行将奴家留至耳房要行非礼,刚巧我舅舅受我爹娘之托,到泸州寻访我的踪迹,听说被带到钓鱼城上来了,特意赶来,遇到你姐夫,就带他上楼来。两人畅叙师生之谊不久,你姐夫要到合州处理军务,令王立款待,我得以出来认亲,他听说是我舅舅,便自己提亲,要娶我为妾。我家是豪门大户,哪会同意千金之躯为人做小伏低?舅舅高低不答应,还指责他将我藏之后屋是居心不良,言语过重,得罪了他,便诬告我舅舅是叛臣贼子,亲自把他关进黑屋子去,我才得以逃出,你看,这鞋也跑掉一只了,脚也打出血泡了,只有叫人找你来才能救我呀──”
她说起谎来不打疙瘩,哭得又如海棠滴露,林松心疼王玉、憎恶王立,不但信以为真,还义愤填膺:“不就当个元帅么,就这样仗势欺人?不是我姐夫提携,他不还是个打炮的?走,我带你回去找他算帐去!”
她的身子却往后缩:“救我事小,我舅舅尚有性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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