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花天酒地,牧天枢整个人处于浑浑噩噩状态,几乎到了不辨昼夜的地步。不过当爹的牧宗瑞可不管他是否舒坦,仍旧一大早就把他从被窝里拖起,拎到晨光初现的相府门外。
牧宗瑞换上最得体的暗色常服,端端正正站在大宅门口静候。刚过弱冠之年的牧天枢还未成家立业,心里只有杂草没有正事,看父亲恭恭敬敬架势一脸茫然。
“爹,这是哪位人物要来咱们家?至于这么庄重吗?”
牧宗瑞侧头瞪了一眼:“前几日对你说的话当饭吃了?整天不思进取,就知道吃喝玩乐,你与那些游手好闲的膏粱子弟有什么区别?”
区别?当然有!区别在于普通膏粱子弟没有他牧天枢会玩啊!
牧天枢知道自家老子性格,明白再惹火怕是要挨揍,吭叽一声扭头看向生母刘氏。刘氏轻咳一声低头轻声提醒:“祁南王府。”
牧天枢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了,祁南王闺女要来——哎我就不懂了,祁南王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老大前几年就死了,老幺儿死里逃生寄宿在宫里,这突然冒出来的闺女真是他的?该不会是骗子吧?”
牧天枢嗓门大,周围有没有旁人他也不管,把老子牧宗瑞气得够呛,吹胡子瞪眼睛:“长没长脑子?什么屁话都敢乱说!等会儿人家姑娘来了你给我老实些,多看少说,免得又惹麻烦!”
撇撇嘴,常溯城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之首袖手闭眼,靠着墙开始打盹,脑子里有的没的乱想。
距离祁南王府血案已有月余,托老爹的福,他知晓的内情比寻常百姓更多些,但也仅限于祁南王府将近二百口人,除小公子苏明皓外无一存活这点。几天前牧宗瑞突然说祁南王苏广陵还有一位自幼养在外边的小女儿,他已然被震惊,被告知这位小女儿很快要来府中寄宿后,更是惊得险些咬破舌头。
好奇?当然有,但并不期待。祁南王身材高瘦,面堂棱角分明,一副人精的模样,两个儿子皮囊也是一般。他向来最看重女子容貌和胸口,随便一揣度,怎么想那祁南王的女儿都不可能是什么佳丽。
当然,如果胸口风景滋润些,那就另当别论了。
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略显破旧的双驾马车驶进巷子,直奔相府而来。待马车停稳,牧宗瑞郑重其事迎上前,亲手掀起门帘,语气温和:“一路上累坏了吧?身子可还好?本来说好派人去北边儿接你的,怎么就独自来了?”
“有劳舅爷挂念,一路安好。正逢有乡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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