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王府一条小路曲径通幽,尽头是掩在梅树林后的精舍大院,此时正飘荡着酒香与肉香。
常白古古怪怪看着封墨恭,仿佛几天不见他变成了陌生人。封墨恭只是笑着不说话,端起酒杯嗅了嗅,又放下:“太烈了。果然我不适合这种烈酒。”
“主子向来爱喝淡酒,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买烈酒喝?”常白端过酒喝了一口,倒是颇为喜欢。
“只是想试试,烈酒能暖身到什么地步。”精舍堂屋延伸而出的木质地板上,封墨恭盘膝而走,反反复复端起放下,就是不肯喝掉那杯酒。摇摇头,他若有所思:“她的心疾相当严重,发病是身子冷得跟冰块一样,远远超出我所料。这几日我总在想,她总是喝酒莫非就为了暖身?可常喝烈酒对身子必定有所损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常白本带着好心情而来,听他一说,又忍不住皱起眉头:“主子是魔怔了么?最近脑子里都是那女人的事。”
“见她第一眼时就被吸引了,让我不在意,实在没办法做到。对了,消息追查得如何?”
话题一岔开,常白立刻恢复正色:“仔细问过京兆府官差,去苏家偷东西的人穿着与那晚我追逐的死士十分相似,极有可能是一伙人,但目前为止还查不出更多线索。倒是君子楼那边打探到一些消息,可能与苏青黛有关。”
悬在半空的酒杯一停。
“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故事。”封墨恭终于把那杯酒彻底放下。
“根据楼中弟子探查,襄郡主的刀法与血魔刀法颇为相似,二人或有关联。血魔那边大概有二十年不曾现世了,偶尔有些传闻也难辨真假,唯独一条消息是确定的——血魔归隐后收了两名弟子,大弟子苍术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于诡道有着不世出之才;二弟子姓名不知,外人都叫他青公子,据说擅长阳谋,足不出山而知天下事,是诸多权谋之士争相拉拢的对象。”
“有没有人见过血魔的两位弟子?”
“大弟子有人见过,据说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二弟子比较神秘,见过的人屈指可数,那些前去求他出山的人往往都被拦在远处,只能远远看见一道身影。按照那些人形容,这位二弟子大抵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公子,心高气傲,对谁都不屑一顾。”
“不愿与人接触的神秘公子吗?倒像是她的风格。”捻起一粒黄豆嚼碎,封墨恭眯起眼眸,“女扮男装的话,的确是掩藏身份的好方法。如果那位青公子就是苏青黛,大费周章仍查不到她身份就解释得通了。继续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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