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收拾出的客房内,雪团舔着被雨水沾湿的皮毛,发出不满呜呜低鸣。封墨恭想要伸手帮忙,谁料雪团一见他凑近就摆出一副迎敌姿态,封墨恭只好悻悻退后。
“要不是你,也不会惹上信陵公主这份麻烦。”苏青黛抱起雪团,顺道赏了封墨恭一个白眼。
封墨恭苦笑:“怎么能怪到我头上?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谁,你还出手抢了她引以为傲的鞭子……对了,要是我没记错,当时还是我舍身取义替你解了围,你怎么回头就开始埋怨大恩人?”
“我看她不顺眼,她看我不服气,这是女人之间很普通的敌意,不至于让她刻意找人在千里之外刁难我。”苏青黛冷笑一声,满满都是嘲讽之意,“嵘王府百谋之首,明明什么都看得通透,却不敢承认是吗?信陵公主属意于你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城风雨,偏巧不久后又被人误会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所以你还有脸说这不怪你?”
封墨恭揉了揉鼻尖,哑口无言。
那天他替苏青黛解围,陪着信陵公主玩了大半天,不知怎么就被信陵公主看上眼了。后来牧天枢还为这件事特地找过他,让他说话办事别那么靠谱,倘若那位任性出名的公主去找皇帝要求赐婚,就连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余生劫难。
常溯城风气开化,信陵公主又因皇帝宠溺无拘无束,不过双八年华就已经闹出七八次看上某家男子的奇闻,封墨恭不过是这位刁蛮公主心仪的众多男人其中一个罢了。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往心里去,以为信陵公主用不了多久就会移情别恋去喜欢其他男人,自己很快就会解脱。如今到了东陵,得知苏青黛被人排挤乃是信陵公主的安排,登时哭笑不得。
同时他也惊觉,信陵公主还没有足够成熟的心性,只是一些流言蜚语,一些少男少女特有的怦然心动,足以让她做出危险决定。
“信陵公主那边,我会去信让天枢帮忙疏通。反正这几天天气不好,你暂时不要出去了,等局面稳定下来后再从长计议不迟。”封墨恭捏捏眉心,轻轻叹息,“我觉得,我的身份还是不要点破为好,这团乱麻比我想象得复杂,再多些麻烦我就没办法好好睡觉了。”
“你是嵘王手下的谋士,你以为我想与嵘王关系么?旁人问起,就说你是我的马夫好了。”
“马夫……苏姑娘那匹汗血宝马可不是一般人能喂养的,我这身材体格,倒像是喂马的草料。”
“既然是草料,那就乖乖滚回马厩槽子里面呆着去,别在这里碍眼。”一脚把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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