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恭睡得正香,猝不及防一坨沉甸甸的东西落进怀里扰了他好梦,吓得他连忙从地上跳起,瞪大眼睛四处乱看。
“醒了?”苏青黛挑着眉梢,从他怀中抱回雪团。
雪团低鸣一声,小爪子在封墨恭手背上留下细长一道抓痕。封墨恭当然不会怪罪雪团,摸了摸手背,衣服心有余悸表情:“吓我一跳,还以为有人来了呢。”
“就你这胆量还敢守在外面,真难为你了。”苏青黛嗤笑嘲讽,一扬下颌,“滚回屋子里睡去,别在这里挡路。”
封墨恭伸个懒腰:“吓都吓精神了,还睡什么?不如一起出去走走,逛一逛传说中只有显贵们才有资格住的碎雨岛——让我抱着雪团吧,别累到你。”
苏青黛没理他,抱着雪团走到外面。
碎雨楼倚岛上高地而建,高处足有十丈,天气晴朗时登上至高点远望,整个花子湖美景尽收眼底。广阔湖景总能让人心情放松,就连雪团也十分喜爱高处的景光,趴在苏青黛肩头欢快地摇动尾巴,朝着水汽蒸腾的湖面发出悠长鸣叫。
风光胜景中,封墨恭却是一副感慨惋惜神情:“若是旁人被封了东陵郡王,住在这花子湖碎雨岛上,想来必定有着说不出的喜悦满足。自打圣上一席庆功宴卸了十四位王侯的权力之后,还能以异姓封王并手握兵权的,就只有祁南王一位。别人都艳羡或是嫉妒你承袭了一桩大家业,却没有几个人想过,于你而言这是一种怎样难以飞出的牢笼禁锢。”
“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不怕被杀头?”苏青黛面朝无波湖面,语气淡然。
“你干涉政事扰乱时局都不怕,我有什么怕的?”一声不知所谓轻笑,封墨恭朝雪团伸出手。雪团没有躲,本来抬起爪子想给他那么一下警告,歪着雪白脑瓜稍作犹豫后又放下,任由他轻轻抚摸脊背皮毛,呜呜低叫两声。
苏青黛侧头看着雪团享受表情,低叹:“真会拉拢人心。”
“拉拢人心有何难?你真心对一个人好,自然会换得亲近。”封墨恭得寸进尺抱起雪团,让它伏在自己手臂与胸口。抬头看着湖面远远驶来的楼船,他忽道:“苏姑娘恨么?你那样帮他,他却如此对你。”
“他”是谁,封墨恭没有点明,他很确定她知道说的是谁。
苏青黛面色平淡如水:“帮这个字用得不对。我与他之间的确有娘亲这层关系牵连着,但我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用昂贵报酬交换的。你不是问过我所花钱财从何而来吗?不妨告诉你,那三只锦囊,每一只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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