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和五年秋,浮余国祭天大典在即。
长达九个月的时间里,浮余国无天灾人祸,河内、岭南、陇北迎来百年大丰收,朝廷又先后与焉国之外的几国签订盟约互不侵犯,的确有理由进行一次祭天大典。不过祭典仅仅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庆贺形式,如今的百姓心中都有杆秤,知道这得来不易的太平盛世归功于谁,又要感谢谁。
民间自是喜庆,宫里则是热闹忙碌,连最该安逸享受的皇太后都不得闲,亲自上阵指挥宫女宦官们打点布置。
“太后娘娘快歇着吧,让圣上看见又要心疼了。”
侍奉多年的宦官正打趣时,那边少年皇帝刚走过了门廊,轻笑着从后面拍了下宦官的肩头:“我不在就说我坏话是吗?该罚!今晚就你负责给太后捏肩捶腿了。”
宦官见皇帝到了,脸上笑开一团花:“这哪算得上惩罚啊?圣上到底天大的好人,难怪咱们浮余国这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呢!”
“你这嘴甜得跟蜜枣一样,是不是跟明皓混多了?明儿我得跟宁王说说,把你派去驸马府上伺候,让长公主好好调教调教你。”
“别啊!圣上!您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呢!”
院落中的吵闹还未停歇,院外又传来一迭声的吆喝:“快!快点儿!晚上墨恭就要到了,都磨蹭什么呢?!”
敢在皇宫里这么吵闹的人,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信陵公主外,也就只有同样火爆性子的牧天枢了。听得牧天枢的声音,在屋内忙碌的邵正则也匆忙走出,看见牧天枢独自一人过来,不由有些失望:“怎么小苑和囡宝没来?”
“囡宝又尿了,小苑给她清理呢,晚些过来——哎我说大舅子,听你这话好像不欢迎我来呢?小苑和囡宝没来,我就不受欢迎了是不?”牧天枢抱着肩翻个白眼,撇撇嘴嘟囔道,“唉,也就墨恭是真心跟我好,不像你们,都是奔着我闺女来的!”
一群人早都习惯了牧天枢的没正经,各自笑笑又接着忙碌,直到信陵公主抱着还不满周岁的女儿姗姗来迟才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围在刚出生不久的小家伙稀罕得不行。
孩子,对这些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成年人来说,是那么的纯洁美好。
自那年几乎撼动整个中洲的战事平息后,整个人都投入到辅佐新帝重任中的邵正则始终没有婚娶,更别提生儿育女;邵叔桐和苏明皓正当少年时,还不到弱冠之年,也不愿过早成亲分散精力。偌大的皇宫里,竟然只有牧天枢和信陵公主这对儿甜甜蜜蜜的小夫妻延续了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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