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拖着遥远的尾巴
于天际划过
就似暗夜
在思念白昼
……
尴尬翻过两座云山仍似阴魂不散的鬼魅,萦绕盘旋在这一斗飞篷车之内。
闷然,闷然。
“小夭仙子可知天界之祖是哪位尊者?”
当过一回搅屎棍,心气甚高如陬月亦不能免俗,含了一颗比葡萄籽略小的内疚与我道。
我讪了一讪。
天界箴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陬月身为天界仙官,不忘箴言金句乃本分。
只不过~我皱了皱眉,搅屎棍而已,委实不必如此当真。
星君老儿在我讪了一讪后,亦讪了一讪:“啧啧啧,凤凰山,啧啧啧,误人子弟。”
陬月错愕错愕,略小的葡萄籽瞬间就膨胀了。
小白龙闭目养神的眼珠子在马车上下颠簸里露出一缕微光。
我黯然,黯然。
倘若“误人子弟”可令星君老儿死而无憾,那凤凰山便也算不得冤枉。
反正,我只知有六界。
凤凰将眼帘眯出一条缝:“那你可知天界之祖为何人?”
我吾了一声,凝目默神。
许久未见雨的凤凰山只有在那年雨水突地充沛着,年下某一月就连着降下整整十日又还多出两日。
咱身为羽毛精,牢记禁忌乃是本分,如,弄得一身湿哒哒的。
饶是身心再狂野,亦不能顶着连绵阴雨,跑到林子深处看蛤蟆躲在梧桐宽叶下坐等天鹅空中掠过。
此乃我之憾事。
却是凤凰喜闻乐见之事。
这只老鸟吖,鼎鼎有名便是“懒”,即算日头晴好花娇树壮春光灿烂迷死臭虫不偿命,也不耻挥着翅膀肆肆意妄妄为。
横竖就是瘫着。
大约是雨气太足空中潮湿万物好发霉,不利召唤周公。
凤凰决定醉心与我解惑。
尽管我无比热衷将学问当做流光弹珠般常常丢三落四。
“知?还是不知?”
凤凰脸上那两条细细窄窄的眼缝,瞧着是再难安心合上的。
我又吾了一声,继续凝目默神。
屋外的滴答变成了啪嗒,却都不及一声咯吱刺耳。
昨日回百花林的萱草新得一身浅紫色布料,得凤凰好心,一口热气裁制成了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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