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听到柳云溪房间有响动,或许又去书房忙碌了。
他更喜欢在书房忙碌的感觉。这些年,他不大敢让自己闲下来。
脑补他翻书,柔荑安静地立在一旁和他轻语的画面……大婚在即,这是最美的画面。
从前,是我太自私,只想着和他在一起的快乐,却忽略他的迁就,他的感受。
想通了,踏实了。
不知什么时候,半梦半醒,听到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披上外衣开门去看,月光下,竟然有人倒在院子里。那邋遢的样子和难闻的气味,一眼就认出是杜五。他半躺着,挣扎着要起来。我忙上前蹲下,他表情痛苦。
“你……受伤了……”我轻轻按压他左腿,他立刻嘶地一声,脸都扭曲了。看样子是骨折了。我把他架起来,望一眼柳云溪黑着灯的房间,果断把他架到我房里。他伤的比我想象中还重。
轻轻把他扶到床上,我已经满头大汗。
这不太正常。
“有没有人跟着你?”我把被子掖到他后,他手护着肚子,怕内脏出血,我让他半躺。
“回禀堂主夫人,有一队官兵……”他痛苦地说着。
我也无暇顾及他称呼我什么。
忙去门口听动静。三毛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快,你有没有带什么?给我!”我瞪大眼睛看他。
他身上除了破衣烂衫,实在没什么。
我脱掉他两只臭鞋子,迅速地出门往屋后跑去,一只鞋扔在和西别院之间的墙下,一只鞋用力扔过墙头。
布置完回头看一眼,赶快回到房中,关好房门。
“不行,你在这里也危险!能不能动?床下行不行?”说着也不管他行不行,就拖着他塞到床下。虽然看上去就一把骨头,拽起来还是挺沉的。
三毛的吠声越来越猛,小厮家丁们也都出来了。
我草草整理下床铺,捋了捋头发,佯装被吵醒的样子开门出来。
果然有一队官兵,手持火把,推开小厮们,从穿堂方向急寻而来。
“柳起,怎么啦?啊——大半夜的。”我推门出来,打着呵欠,问已经呆傻的柳起。
“啊!”见这群人冲过来,我大叫一声,做惊恐状,见鬼一般。披着的外衣也从我身上滑落。
心里却琢磨柳云溪耳朵塞鸡毛了么?我偷听都能知道,现在这么大声音他却听不到……
就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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