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腹不自在，带着怨气掀被下地也进卫生间，完全忽视他存在，旁若无人坐在马桶上，还在赌气：你放心，我就是一厢情愿，也不会赖上你，你以为你是谁？

“你也进去洗下吧。”他边梳头边说话。“嗯。”她转身进浴室，水声起，就像一场梦。

她出来，沿地板上被他扔的大大小小毛巾走。第一次见他轻车熟路扔毛巾于地时，她心里首先觉得是一种乡下人进城的土憋气，再次想到他大概是宾馆常客。对于他，她从来都做着在火坑里的准备，只是根绝不掉对爱情侥幸的幻想，珍视爱情而已。

“快点。”

“嗯。”

“我就奇怪，你说话和穿衣还相互影响？你快点穿，我时间不多了。”

“哦，我这是专心，行不？我只专心做一件事。”

“你快点。”陈念兴许听出了她的别有所指，定在空中沉默了一阵，什么都没说。

“嗯。”他继而应一声，她心里仍在猜他的不专心。是，一心一意只和一个人来往的就只有她这样的傻子，他多聪明，竟可以一脚不知踏几条船。

随陈念一起出门，一路跟他走，他当然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林姗觉得这样两个人走在一条街上莫名其妙，就像当初和唐心远，明明心里喜欢，却不知道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想与他像情侣牵手走在一起的想法，她时时不敢面对，那么害怕自作多情，便只能逞强。对，她什么都不期待，什么都不需要，她是，她不需要人爱。

“你怎么了？干嘛？”他的问句让她回过神儿来，从路过的人群混杂中扭头过来，说一声，“没啥，随便看看。”陈念，他不明白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去想他们间的关系，不知道这样走在一起算什么，便只能看着路旁的人而已。

不知故意还是不小心，林姗竟挤到了他路上去，听他回话，只感觉到自己可笑，看到他脸上那一种奇怪表情，心里对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没什么，继续倔强地似乎不在乎，心里实则在乎着，静静走自己路。

“这附近哪里有饭吃？你出来走过？你确定前面有饭吃？”陈念的问话让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此时，她并不想到，压根想不到这是去吃饭。她想要一起走的这条路没有尽头，他可以一直在身边陪着走下去。

“我也不知道，应该前面有吧。”她根本对这里不熟悉，只想和他一直走，只是对于他的问话表示自己的存在。

“这里不是有家吗？”走着走着，路边出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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