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容憋着一口气,向着山林飞奔而去。只见密林中白雾缭绕,古木森然,密密匝匝的古树把夜空遮了个严严实实。姜月容背靠一棵大树,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为了那个女人,炎帝居然打我!自己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论容貌、论忠心都比那个女人强十倍、百倍、千倍。那女人有忠心吗?或许她根本不爱炎帝,纯粹炎帝一厢情愿,炎帝被蒙在鼓里还不知情。如果确实要说那女人哪里比她强,或许她有那么点武功。只要炎帝肯教,自己肯定比她厉害。姜月容伤心之余,却听到远处一阵阵猿猴的哀鸣声,在这静寂的夜晚显得犹为阴森恐怖。“猿鸣三声泪沾裳”,连猿猴都懂得自己的苦楚叫得哀哀戚戚,难道炎帝还比不上那只猿?
姜月容泪眼迷蒙,她抬眼仰望背倚的这棵大树,原来这是一棵古老的樟树。樟树树冠墨绿,躯干粗如盆口,形状奇特;粗壮的藤萝缠绕其身,仿佛条条蛟龙盘绕于树干;夜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犹如虎豹低吟。月容伫立林间,隐隐有些后悔,自己这样跑出来如何回去?上次自己跳河,知道姜寒山必定会救,也会请巫医来看。巫医那老头,嘴不大严实,肯定会宣扬自己有喜。自己笃定这点,才不管不顾跳河,哪知河水那样深,差点真要了命,也是姜寒山那傻小子体力,换作别人,或许自己就没命了。姜月容心下有了小小的庆幸,转念又一想,如果是别人,自己也不会跳呀!如今部落里徒众大部分人还肯叫她一声“夫人”,还真得感谢姜寒山那蛮牛。只是今天跑出来,要以怎样的借口才能回去呢?炎帝会来找吗?她摸摸滚圆的肚子,那里有她和炎帝共同孕育的生命,想到炎帝对自己的冷漠,伤心的泪水又止不住滑过脸庞,炎帝不在乎她,在乎这个孩子吗?
上弦月升起来,弯弯如嫩芽,清辉透过浓枝密叶撒向密林,漏出点点盈光。这些点点盈光中,刚好有一小点盈光落在对面的一棵柞树上。说来奇怪,那一小点盈光居然在树干上慢慢向下滑动。姜月容睁着好奇的目光端详着,难道这月光还会走路?这密林林深叶厚,月光能射进来已算奇迹,难道还能在密密的树叶中移动?即使月亮会走,也是横着走,哪有那样巧,一点月光会竖直向下。姜月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一小点盈光恰好移到地上。她仔细一看,哪里是移动的月光,原来是一条肥胖的树蚕,背上被一条发光的小虫狠狠地叮着。树蚕急欲摆脱背上的这条小虫,扭来扭去在树叶间爬行,可怎么努力也甩不了那条小虫。最开始的确是月光照射小虫背上,后来就是小虫自己闪着光了。姜月容抬眼看向柞树,柞树上那一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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