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空蒙上了一层浅白色,白昼和刚升起的日光折磨着残月,它们的光辉逐渐将它掩盖。
逸愁开就是从这时开始醒来,他艰难地动了动了眼皮,轻轻念叨道:“水……水……”
床边,守着他的飞雁睡着了,她睡得很沉,没有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只是依旧熟睡着。
逸愁开睁眼看到她埋得深深的脑袋,张嘴想说些什么,随后他猛然回想起,飞雁也是这样,便没有责怪她,起身自己给自己斟了杯水喝。
接着,他又像以往那样,梦游了,一个人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地去了御花园。
像是犯了什么病,发热、说胡话、见鬼……在御花园的小径上梦游,被风和太阳灌醉……
恍惚间,他摇摇晃晃地去了飞雁离开的那条河流,在水中看到了一抹青色的身影。
好像是飞雁,又好像不是。
若真是她的话,他现在一身狼狈,不知是勇敢面对,还是落荒而逃好?
水的本身就是一面映辉世间万物的镜子,在水面,他的狼狈和不堪几乎无处隐藏。
唉。我还是逃走比较好罢?
他这样想道,叹了叹,随即仓皇出逃,但栈桥上布满的青苔并不愿意放过他,让他失重落入水中……
毫无疑问的。
丝毫没有挣扎早就抱了必死之心的他成了水下的亡魂。
从此被水锁住了他的生命,结束了他这慷慨激昂的一生。
他走了。
狼狈地走了。
似乎昨天,他们两还一起说过话。
虽然是在他的梦里,但他已经很知足了。
尽管,他还没有等她开口说原谅……
对不起,飞雁……对不起……若有来生,我逸愁开愿负进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当正午的阳光曝晒在他尸体上的时候,他才被人打捞起。
飞雁见到了他,想认又不敢认,她恐惧地痛哭,惊慌到差点咬断自己的手指,这一次,她的眼泪再也没有化为珍珠,而是从栈桥跌落,落入了淹死他的水中……
鲛人源于爱情的生命力又顽强的活了回来!她再度拥有了永生了生命力,可他却再也回不来了。
有时候,永生的生命对于一个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夜兰依旧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色怔怔地看着他们,从幻境到现在,逸愁开与飞雁的从孩童到中年再到死去,她在这段跌宕起伏的爱情里,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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