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祎祎低下头，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褚秉楠紧握住那只被何延庆拦下的手，垂放在身侧，完全没了刚才那副嚣张跋扈的气势，他低下头没有说话，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盖住了喜形于色的眼睛，让众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优雅而平静的华尔兹音乐盘旋在整个大厅内，他的心却乱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在自己最无能的时候遇到这辈子最爱的女孩？八千万，有了这笔钱，公司的事业会风生水起，他的父母也再不会为此整日愁眉苦脸了。但从此他心爱的女孩会因此而恨他、怨他、甚至远离他。

他该如何取舍？

褚秉楠痛苦万状地闭上了眼睛，眼中片刻的漆黑让他感受到了片刻的宁静，仿佛一切烦心事都远离了他。但他知道，这只是在下意识地逃避问题。

良久，褚秉楠松开了紧握的手，同时睁开了眼，他看向身后的蒋祎祎，带着三分深情七分哀求的口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蒋祎祎抬头，轻而易举地就从褚秉楠的眼睛里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种只有在乞讨者眼中才能看到的东西，她知道了，褚秉楠帮不了她，甚至还想通过她来获取他想要的筹码。

蒋祎祎没有说话，松开了原本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揪住他衣袖的手，随后无力地垂下。

“就一小口而已……”褚秉楠握住蒋祎祎垂下的双手，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蒋祎祎看着这样的褚秉楠，眼底的光彩瞬间暗淡了下去，像是蒙了一层灰似的。她的嘴脸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之意：褚秉楠，你真的要她攒够失望离开吗？

在他思考的时候，她也想过，如果你褚秉楠能替她拒绝，她就能满怀欣喜地去她父亲那里替你借八千万。

可是你……你依旧是那个你，不在意细节，冷漠无情。有些话，真的，她都不屑于说出口了，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喝。”蒋祎祎甩开他故作殷勤的手，寒如匕首般的眼神睨了她一眼，端起那杯鸡尾酒一饮而尽。

蒋祎祎没想到的是，这杯鸡尾酒入鼻时是咸湿的海风清香，入喉后却是烈酒的呛辣味，也不知道这酒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让她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喝完了一整杯。

酒精瞬间麻痹了她的神经，让蒋祎祎一下子腿软了，她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摇摇晃晃地想找条椅子坐下，还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还好褚秉楠一个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褚秉楠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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