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微微眯起眼,定定地看进他的眼中,道:“你是从何时开始,对朕这么百般避退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秦焰闻言,竟是轻轻笑了一声。
“父皇何来此说,”他任对方扣着下颚,言语间却又是垂了眼,“儿臣对父皇亲近不及,又岂有避退之理?”
嬴政闻言,指尖的力道不觉加大了几分。他盯着对方,口中一字一句道:“别以为你有何变化,朕会看不出。”
“儿臣的纵是有了变化,想必也正如父皇所愿。”
秦焰又是一笑,只是这次却笑得无声,“父皇……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番话说得平静,但话语之中已然带了几分挑衅之意。
然而嬴政闻言,不仅不恼,却反而觉出了几分兴味来。他徐徐放开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却仍是落在对方面上,道:“你不必在朕面前隐藏什么,也隐藏不住。毕竟,知子莫若父。”
“诺。”秦焰仍是应得波澜不兴,只是在听闻那句“知子莫若父”之后,唇角挑起一丝无声的自嘲。
只是这一切,并不足以阻止他心中的决断。这一点,他心底从未动摇过。
见二人之间再度无话,嬴政收回目光,只留下一句“你且好自为之罢”,便拂袖而去。
心下不解,自己前来分明是一番好意,却不知为何每次离去,竟都是这般不欢而散。
对于这个长子,自己所希冀的究竟是什么,他一时竟有些迷惑。
是夜,嬴政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仰卧在床,已是虚弱非常。想要动一动,然而四肢百骸皆是疲软无力。
正此时,一抹朦胧的身影在他床前立定,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嬴政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然而双眼模糊非常,落入眼中的究竟只是一团白影。
但即便如此,他仍只是定定地看着那人,神情平静。仿佛唯有如此,他才能在如此时刻,维系住身为自己帝王的无上尊严。
他能感到,那人正同自己对视着。
嬴政忽然坐起。抬眼望向窗外,仍是月上中天的时候。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落在寝宫内。
视线顺着那亮白的痕迹朝内延伸,落在身旁人的面容上。
那是最近方才入宫的侍姬,能让嬴政略微青目的,容貌身段自然是百里挑一。然而此时此刻,他静静地看着对方堪称美艳的容貌。
似是觉察到动静,那侍姬微微惊醒。睁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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