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没有看胡亥,低低地说:“今天你看到的,听到的都给孤忘了。不然孤……便没了你这个儿子。”
冷冰冰的声音,宛若利刃刺穿胡亥的心脉。胡亥惊恐地望着他:虎毒尚不食子!
嬴政依旧没看胡亥,目不斜视地走着。胡亥愣愣地望着嬴政,心中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那个山有扶苏的美丽神话,被眼前这个无情的帝王击得粉碎。“轰”的一声在胡亥心内坍塌。
走出废宫门口时,嬴政冷冷地吩咐:“去查一下刚刚是谁在唱‘山有扶苏’!”
一个侍卫恭敬地答了声:“喏。”转身离开了。
胡亥的心却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心中暗道:“不好,还没跟李斯通好气,这下死定了。”
正想着,只见那个侍卫匆匆忙忙地又跑了回来。胡亥吃惊地望着他,心里猜测着出了什么乌龙。
“启禀王上。”那侍卫唯唯诺诺地说,“假山那发现一个宫人的尸体……呃……”不待他说完,一柄长剑已贯穿了他的胸口。胡亥吃惊地望着握剑的嬴政,心中充满着恐惧。
嬴政抽出长剑,轻轻拭去上面的血渍。
那宝剑寒光毕现,剑身刻着两个字——泰阿。他看着剑,自言自语着,语气依旧冷冷的:“山有扶苏是吗?好个山有扶苏!”将剑插回背后,嬴政喝道:“来人!”
“在。”身边的侍卫低声道,恭敬如初,全然不在乎自己的一个同伴刚刚被这个暴虐的帝王刺杀了。
“赵妃新亡,特准葬在邯郸,着所有会吟‘山有扶苏’的宫人殉葬。”冷冰冰的不带一点儿悲悯,仿佛那些被他钦定生死的不是人,而是一群泥俑!
吃惊之余,胡亥整了整衣冠,恭敬的上前,说:“父王,儿子身体不适先退下了。”不待嬴政回答,只听身后传来“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桥松……”的歌声。
“扶苏!”嬴政双手握拳,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低喝道,“你当真要与父王为难吗?”
回头望去,只见扶苏横抱着阿蒙,一脸冷漠地说:“儿子不孝,也会吟‘山有扶苏’,不知父王要儿臣怎么殉葬?”说完,他挑衅地望着嬴政。
嬴政慢慢闭上眼睛,敛尽杀气,无力地说了句:“赵妃一生慈悲,就让她安静去了吧。”说完,转身离开。
扶苏嘴角挂着一丝残忍,说:“那儿臣代那些宫人谢谢父王的慈悲了。”胡亥看向嬴政,只见他身子微微颤了下,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至于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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