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七七受人胁迫拿出断肠草致皇后于危难境地,而胁迫她的并不是别人,正是与皇后休戚相关的看似性情不够沉稳的二皇子。
遥想那日,面若秋月的蓝袍皇子附和笑道:“飞燕妹妹快向母后讨京织造的衣裳,父皇送去的可有好几大箱呢。”
“小心上官子於。”男子清朗出声,红色衣袂翻飞。
不光是二皇子,那日不喜言谈的四皇子也突然举起酒杯:“今日发生喜事全托母后鸿福,儿臣敬母后一杯!”
看起来,四皇子是在坐山观虎斗,想要做最后的赢家。
我望向消失的答答马蹄。
百里夜之睿智,举世难寻。只可惜君为华亭鹤,我为塞上鸿,又一番高山流水,知音少。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啧啧。”
长天净,绛河清浅,皓月婵娟。青衣侍卫眼眸如狐,看向远去消失的马车慵懒说道,一点忧伤的感觉都没有。
我看向山那头的亮起的火光:“睿郡王进京了。”
然后愕然看见睿郡王黑色铁骑里多了一个银甲将军。
千琅和夏侯无伤是什么关系?
地上星黯,掌中雪散。
山那头,大军旗扬,黑甲无伤。
山这头的黑暗里,我浅浅一笑。看来京城是越来越热闹了,而有着左相与武安侯势力的本公主也是时候该卷入这场深不见底的漩涡中来了。
谁胜?谁负?谁能笑傲?
谁能料。
只是当年落樱下哭泣的小姑娘如今已有了丰满的羽翼,即使没有人来保护,也能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墨迹留指间,最难留白衣卿相掌上流年。
左相一死,朝中再无相国。
隆庆十四年腊月十九,御旨张贴,重开科举。届时四方来客,全国各地世家公子、青年俊彦云集京城。盛世之下,多少青年才彦怀揣鸿鹄之志,欲像已故左相一样,在宣纸上晕染绝世风华,成为天子门生。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宫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的光。
看向麒麟碧绿眼珠,紫陌开口呵成白雾:“如今谁当相国,便是我家颜儿说了算了。”
暗紫蝶纹衣袖却滑下来盖住了令牌,我迈着轻履的步子走到窗前,看向那轮精致的却明媚得哀伤的新月。
“科举一开,人选莫测。”
“不过是个过场。”他端起茶来,一脸惬意,衣角静垂,安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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