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星王苦笑了一下,挥挥手,“那么,请你们快些回家吧。想必你们的家人正在等待着你们的回去。”
夕阳落下山头的时候,黯星王对剩下的人说:“我们简单地收拾一下东西,趁着天黑之前,该要出发了。”
暮色降临时,北国王宫里灯火通明。
仔细看时,不仅有宫灯和高烛在燃烧,还有如同长龙般的火把,而火把的后面,皆是一张侍卫坚毅的脸。就在这纷纷扰扰摇曳不止的火把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一袭浓黑得快要融进夜色里的衣袍,而领口和袖口的金线刺绣如同细小的蛟龙。
一个南国的侍卫走近那袭黑色衣袍,低下头,“禀告南王,我们找遍了王宫所有地方,不见黯星王的身影。我们抓住了几个宫娥和侍卫,一问才知道,黯星王已经逃走了,但具体逃亡地点不明。”
荒泽王环顾四周,几乎该亮起来的灯烛都在燃烧,而有几个房间却是一片漆黑,可想而知,凡是此刻处于黑暗的房间,必是黯星王一家子或者他的亲信侍卫的,“逃走了,真是巧得很。我正准备今天晚上,让机关鸟群血洗北国王宫呢。毕竟战争相持十年了,我真的没有一点耐心再耗下去。走了也好。”
那个南国侍卫问道:“那么,我们是否现在立刻去追查他们的去向,然后将残余势力一网打尽?”
荒泽王淡淡回答,“不必。我们最初的目的,就只是这片大好河山,而不是那些白骨和性命。”
望着那些被偶尔吹来的风弄得摇曳不止的灯火,荒泽王揉了揉两边太阳穴,“时间过得真快,我都四十多岁了,你替我看看,我这鬓角,可有白丝?”
那侍卫果真凑过去一瞧,“禀南王,您的鬓角都是黑发,并且您的头上没有一根白发。”
“会有的,说不定明年,下个月,就会有那么一两根白发出现。”荒泽王阴鸷的眼睛里,有了微微的忧郁,“再强大的人,也对抗不了岁月。我年纪大了,越来越不喜欢战争了,因为会死人。其实目前,我还有很强的力量去继续发动战争,扩大我的统治领域,但我决定就此收手。我曾听人说过,双手沾染了血腥的人,即使他没有遭到报应,那些报应也会丝毫不爽地降临到他的子孙身上。我自己不畏惧任何,因为我有足够的智慧去应对,可是我要为我的儿子临渊积一些福荫。”
众侍卫几乎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不可一世的王者,说出这样哀愁的话。
有大臣走过来,“南王,如今南国和北国都是你的疆土了,而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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