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公子,原来是你,风雪太大,快进来烤烤火吧。”
山谷里已积满白雪,一切的石块、植物、房屋都被厚雪掩埋得失去形状,借着白雪的微光和各处房屋里的朦朦灯光,可以看到一所房屋门前站着一个人,头顶上的斗笠以及身上的衣袍都落上了一层雪,仿佛一座雕塑。但这雕塑在屋里那人的招呼下,跺跺脚,抖了抖身上的雪,又把那顶棕叶做成的轻斗笠从头上取下来,顺手放在门外石块上磕了几下,然后走进那扇开着的门里。
脚步踏进屋里不久,脸上身上一时温暖起来,雍和看到一只大火盆,里面的黑炭已全部燃成了红色,还有微微的火苗向上窜着,屋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外面寒风肆虐,自雍和进门起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暖意,说明这火盆烧了很久,也可能是昼夜都在燃烧着。而这大火盆放在一张木制书桌不远处,桌上燃着一盏油灯,一个人正挥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听到脚步走近,他放下笔,抬起头来,“雍和公子,如此疾风大雪,又是深夜,路上一定行走艰难,此刻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北王真是好兴致!大敌未除,大难旦夕可至,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练书法。”雍和瞥了一眼书桌上毛笔旁边的那张纸,语气生冷地说道。
黯星王露出笑容,从前他就是个亲切和悦的人,即使他将北国治理得如火如荼受到万民拥戴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架子,现在虽然被荒泽王逼迫得弃国躲进深山之中隐居,这与生俱来的笑容和亲切竟然也没有随着生活环境的陡然变化而失去。然而这一笑也暴露出更多的东西,比如说皱纹和两鬓颤动的白发,不仅说明他已不再年轻,也说明他的心理已随着目前这清贫生活的洗礼而变化了,他不再充满杀敌斗志,因为一个怀着仇恨和未了心愿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舒缓笑容的。就如同雍和自己。
雍和一下子读懂了他笑容的意义,未待他开口,又说:“几天前我就专程赶来,告诉你荒泽将要举办一个寿宴,而作为他唯一的儿子临渊,也将提前几天渡河去南国陪父亲祝寿,如此一来不仅北国将是警惕松弛的时候,就连荒泽父子同在一处的南国,恐怕也是因为沉浸于寿宴的喜悦气氛中而放松戒备。对我们来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吗?为此我准备久久,并且在界河苦苦等待,然而并没有看到你的出现,所以我只好又赶来看看,我以为你是一时有什么大事脱不开身,原来你竟然是因为不愿冒险和吃苦才错失这个机会。”
“不是这些原因,我又何尝不想打败荒泽父子,但以我目前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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