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放肆的扰乱他平静生活的女子,他再也不会放过了。
红衣女子安静对望。那样张扬而美丽的眉眼,早已刻在他的生生世世里。
他的师父说万事皆空,可即便世上所有都是空,他的心里不会空,因为有她。
谁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日日夜夜,我却要生生世世,与你永永远远,纵马数尽岁岁年年。
落霞之中,翩翩少年打马而过,鲜衣怒马,冠帽微斜。嘴角略略翘起,神采飞扬。
我们策马出城百里,一脏袍僧人猛地扑到马前拦住,发污而形容枯槁,腰上系了个不知磨损了多少年的黄铜酒囊。
我一拉缰绳,蹙眉看他。难道是薛瑜拜的那个疯和尚花空?我令他失去爱徒,所以他来找我索徒?
花空怔怔地看着马上披霜的我,兀自喃喃:“既是佛相,为何魔缘……”
宛如不明所以,看向我。
我神色并无波动:“我不信佛,薛瑜心魔已解,亦无佛缘。”
“……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
花空仍在手抵着马自顾自地说着,污浊而昏聩的眼神闪出一抹惊讶的光。
我拨开他的手,继续向前奔去。
我不信佛,因为佛也有爱,佛也痛苦,佛也忘不了,佛本来是人,人有七情六欲,所以爱了会痛苦,痛苦了就忘不了。因为了解因爱而痛苦,所以佛慈悲,所以佛笑。
佛有生生世世的记忆和永恒的生命,而人有生生世世的祭奠。
那么,谁能理解谁的痛苦,谁能明白谁的快乐?
银甲白袍侍卫与金丝华贵马车早已等待多时。为首侍卫带领众人齐齐叩首:“殿下。”
我一笑,与黄衫少女一同翻身下马,上了马车。
“启程。”侍卫暗暗声线在扬州城清早的雾气里蔓延。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扬州,向波涛汹涌的天朝之都、京城诡谲行去。
马车里,我除下男子装束,换上华服宫装,繁花丝锦制成的紫罗兰色广袖窄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披散开来,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串联,随意点缀发间。
一袭紫色面纱掩住惊世面容。
原本明净寂定的眼眸变得暗淡无光,呆滞如一潭死去的墨池。
这具身体原来的宿主,是天朝最傻最卑微的帝姬,她还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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