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狠厉的巴掌向我甩来,几乎立刻见血。
“死遁借兵,来返大秦……真是好本事!”
我丝毫不在意地撑着桌子站起,也未擦去嘴角的血迹,
“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我知道。”
可是,那又怎样?
西舒夜。
引歌长啸浮云,怒战天下。
琅至音域,琅琊遣其弘农部左搭耳,率蛮左之众,拒琅于寐坊;又遣其卫,以步骑三千出琅之后。琅谓其众曰:“今我士卒不满千人,而首尾受敌。若却击域民,则敌人谓为退走,必来要截。未若先破弘农。”遂奋击,弘农败而域民亦溃。琅乘胜袭荆陵。纵兵击之,荆陵卫大败,奔城趋门,未及,将军罗逸等前驱斩之。
迟暮的英冢白发悲无常。
“听说天朝都打到龙门荒漠来了。”
“啊?那岂不是和流光城很近!”
“喂,交头接耳地干嘛,快开门!”呵斥的声音响起,两人一看,一辆平凡不起眼的马车正疾驶而来。
“何人出宫?”
马车顿停,一只手轻轻掀开,黑墨的车帘下显出一张妖孽般的少年的脸,笑得纯真无邪。
两人尚要惊愕出声,便猛然断了气息。
笑看红尘世界,黄粱一梦间。王城姓氏改写,又添史书几页。是谁信手折叶,来将江山指点。繁华过眼云烟,何必起执念。
“不想姑娘对我琅琊历史如此感兴趣。”黑衣女子点起地道里的一盏灯,火光蓦地照亮她剑锋般的眉目,赫然是西舒夜的心腹,司命。
“闲来无事罢了。”我好奇地抚摸着壁上奇怪的图纹。
女子突然笑了起来,喑哑的声音在地道里显得格外低沉。
“其实司命还有一个问题,姑娘如何得知司命之心不在东宫?”
“猜的。”我不小心摸到了狼图腾的眼睛,一扇石门轻轻转开。
一间不小的暗阁,层层卷册整齐规矩地摆放在案几上,四周夜明珠发出幽幽淡蓝色的光。香木的气息,带着几百年盛世的沉淀,所有的历史都沉甸甸地积压在这白幡飘摇的一隅。
转过一角,又见一袭玄色,如墨深沉。
少年的脸上漾着蝴蝶海般的笑意,好像他真实的样子,就是永远都这样笑着。
“姐姐,司命是父王挚友之女,即便是效忠东宫十年,亦不能改变这一事实。”少年柔和地向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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