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阁,长江边上一座小亭,杨士琦和柴东亮在亭内对坐小酌,精致的景德镇青花釉里红瓷盘中盛着脆皮鳝段、大煮干丝、清炖蟹粉狮子头、松鼠鳜鱼,都是淮扬名菜。()
一边饮酒一边看滚滚长江东逝水,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先生请,这是三十年陈的史国公,不但能驱寒气还能除湿活血!”柴东亮举杯劝酒。
杨士琦毫不客气,口到杯干,一边夹了个虾丸子嚼着,嘴里依然在含糊不清的道:“柴都督日子过的清苦了些,怎么不养个坤戏班子?美酒佳肴却无美色当前,遗憾啊!”
柴东亮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现在住这么大的大宅,五进五出几十间房子,丫鬟、婆子、管家、门子也有数十人,开销之大令自己有些咂舌,感觉已经够**了。居然还被人看做清苦?
这老家伙快五十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好色!
再说柴东亮对戏曲实在没什么兴致,听见那些人依依呀呀的“西皮二黄”就头大如斗。
杨士琦又喝了杯酒,用餐巾擦了擦嘴,笑着道:“酒足饭饱,都督要杀就杀吧!死也是个饱死鬼!”
柴东亮哈哈笑道:“木先生何出此言啊?”
杨士琦报的是假名,自称木易,柴东亮一听就知道这是假的,而且也明白对方用这么一个奇怪的化名,其实并不打算真的隐瞒身份,而是还没到真正把话说透的地步,故此也不揭穿,还是称呼他木先生。
杨士琦笑着道:“大将军八面威风,今天木某冒犯了将军虎威,自然是死罪!”
柴东亮端起酒杯道:“先生语出惊人,必有良言教我!小弟再敬先生一杯!”
杨士琦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上下打量柴东亮许久,叹气道:“都督大好男儿,奈何做贼啊?”
做贼?这话也说的太难听了点!柴东亮尽管心里不爽,但依然微笑着道:“先生何出此言?”
“清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谁的手脚快,这九万里大好河山就是谁的!”杨士琦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恕我直言,民党品流杂乱,固然有都督这样的青年才俊,更多的则是会党匪类,所谓革命不过是强盗标榜自己劫富济贫之类的鬼话而已!如今大清失德,江山即将易主,天下大乱将至!现在民党固然可以同心戮力举义反清,但以我观之,大清灭亡之日,就是民党分崩离析之时!若无人收拾残局,中华危亦,只恐到那时五千年道统断绝,九州之地盗匪横生,奸党枭雄率兽食人,夷狄也趁机对神州瓜分豆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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