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三个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聂清捏了捏太阳穴，正色道：“要我说，默荷成了魑，若按着阴界的规距，是应当被关进锁妖塔的。而且，默荷本就到了大限，是因为苏长临在乎她，魂玉才会想要救默荷。”
“可是…”归宁一下子哽住了，话塞在喉咙里，堵的难受。
“我出去看看，然后把默荷叫过来。”
聂清说罢起身，走到门口叹了口气，这种生离死别的戏码他见得多了，本已经不会在意，却被归宁这个小辈带了情绪，不免也有些难过。
归宁趴在桌子上，看着阎聿，他好像不高兴，又好像没有，只是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归宁想，若是他知道自己就是当年抛弃他的人，还会跟她这样相处吗。
“你觉得应该如何？”归宁冷不丁的问道。
阎聿轻飘飘看她一眼，没有说话，显然不想搭理她。
她碰了一鼻子灰，倒也没心情跟他生气，只是偏了一下头，便看见默荷进了门。
她显然已经到了极限，衣服里空空的，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大人，我愿意的。”
她跪下来朝归宁和阎聿深深磕了头，“我相公，便求三位大人照料了。”
“我只求，大人告诉我相公，是我不爱他了，就说我离开了，让他好好活下去。”
“不可，”阎聿微眯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你这样，他只会更痛苦。”
默荷愣愣的看着阎聿，归宁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阎聿站起来走到默荷面前，“让他知道你抛弃他，他只会更痛苦。”
“可是我…”默荷捂住嘴痛苦的哭了起来，一脸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我没有别的办法…”
归宁静静地看着阎聿，一瞬间觉得有苦说不出，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非常介怀当年的抛弃。所以说，他到底是记得她还是装作不记得？
“我可以帮你，”她忽然站起来，“我父亲那里有一块双笙玉的残次品，想来，可能只差一对灵云了。”
“可…”
归宁弯腰将默荷扶起来，轻声道，“我也曾经为一个人放弃过生命，可我发现，留他一人在世上，他只会更痛苦。”
她沉默了一会，继而道：
“我只最后问你一句，你可还想陪他？”
默荷抹了抹脸上的血泪，一把抓住了归宁的衣袖，哭道：“大人，我想陪他的。”
“那便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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