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楹态度清寡,好半天都没理赵景宣,只低着头绣花。
赵景宣独角戏唱久了,自己也觉得无趣,又实在拿夏楹没办法,毕竟她是千里醉仙的头牌,光是随便往千里醉仙楼上一站,便有数以百计的思慕之人蜂拥而至。
如此说来夏楹就是赵景宣的摇钱树,所以赵景宣被夏楹欺负了许多年,却始终好脾气的不敢惹怒夏楹。
此刻也是一样,赵景宣说了一番狠话之后,想了想又换上一副笑脸:“夏楹,这些年来你在千里醉仙,我也没亏待过你不是?”
“向来都是你想接客时,随便奏几首曲子就行,你若不想接客,我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你,反而好吃好喝的将你供着,如此潇洒自如的日子你不过,偏要嫁入定国公府做甚?”
夏楹慵懒抬眸,好生傲气的白了赵景宣一眼:“公子,夏虫不可语冰,你岂知我心在何处?”
这番发问,问得很是疏离,叫赵景宣顿时有些怅惘。
就在这时,夜已极深,却有定国公府的小厮偷偷前来千里醉仙报信,说是袁良和赵君同时发难,定国公已逃至凌丰城中。
赵景宣一听,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是佯装一惊一乍地问道:“那我怎么办?”
那小厮低着头,难为情道:“公子先在这千里醉仙等待,老爷定会派人回京都来接您的!”
话落,赵景宣瞧了夏楹一眼,幸灾乐祸的笑道:“这下有些人做不了我爹的侧夫人咯!”
夏楹却鄙夷的低喝一声:“没出息!”说完便继续低头刺绣了。
随即,赵景宣将那报信的小厮打发走后,离开了夏楹的房间,兀自回房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是轻松还是落寞。
只是子夜悠长,他在千里醉仙楼仍未熄灭的灯火之中,想到了许多往事。不堪的,耻辱的,绝望的往事,此刻在脑海之中纷至沓来。
赵景宣知道夏楹为何要嫁给王笙,因为她和他一样,背负着一段血海深仇,此仇不报,此生枉为人。
十几年前,赵德君带着五岁的长子赵淮玉出征,讨伐入侵的外族部落,萍姑领着三岁的幼子赵景宣在宫中等候。
那些年,赵国人尽皆知,赵德君的两个儿子虽然一母同胞,可两人的才智却是天差地别。
大儿子赵淮玉三岁识千字,五岁过目不忘,实乃难得的奇才。
而小儿子赵景宣要说资质平平也就罢了,居然到了三岁尚且不会开口说话,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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