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打篮球的动作慢下来。篮球砸到篮球框发出哐当一声响声，他扶着腰喘粗气，篮球绷的越来越远。
篮球馆很空旷，松井的喘气声格外明显。
那边，经过杜成一番坑蒙拐骗，他现在看松井的目光带着同情。
他掏出手绢擦了擦并没有的眼泪，挥挥手让他们离开：“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不和他计较了，你们赶紧离开吧，很迟了，要关门了。”
“得令。”
杜成走路带风，过去把篮球捡起来，拉起松井就往外跑，后者不情不愿，却还是跟着步伐回去了。
他们站在门口，看着刚才的中年男人锁上门，慢慢朝他们走过来。
他摸摸松井的肩膀，对方本能身子往后一退，中年男人一点都不恼，还说：“既然他选择这么坚强，那么你们就要继续坚持下去，这个小伙子打篮球很好，我感觉很不错，好好培养，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
松井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越听越不对劲，睨了杜成一眼，后者看他这个眼神就不对劲，嬉皮笑脸拉着他就离开了，没等对方说什么。
中年男人看着那两个男人一起离开，到了后来，那个“聋哑”的男人竟然还脱了鞋要打另外一个小伙子。
那个小伙子跑的很快。
两人打闹着离开。
他撇撇嘴，忍不住啧啧称叹，刚才那个小伙子太不容易了，不但要照顾他的傻哥哥，还得忍受欺负，这么好的弟弟哪里去找啊？真是不容易呢。
望着松井那么高的个头，他忍不住唏嘘感叹：“多好的男孩子啊，可惜了，不但是个聋哑人，还是个傻子。”
那两个人越跑越远，松井莫名感觉有人盯着他，往回看，转过身子只能看到一片黑，他挠了挠脑袋。有些莫名。
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持续了很久才消失。
直觉上感觉和杜成有关，所以他更加快脚步，想好好把杜成打一顿，两个加起来要四米的巨人，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打闹。
路边这个时候还有很少的人，都盯着他们看。
松井追补上。索性脱了鞋子扔杜成，毕竟是打篮球的，一扔一个准。杜成看着松井不动了，正要松一口气。突然感觉有个东西落过来，稳稳掉在他的脑袋上。
嘴边的笑容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松井跑过来笑骂他：“你这个臭小子，你什么都敢说，你才又聋又哑呢？老子整个人特别健康。谁让你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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