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姐没有去上班,她请了三天的假。每当走过她办公室看见那张空荡荡的桌子,我就忍不住为她担心,觉得这三天真是好漫长。
三天过去了,于姐依旧没来上班,她的电话也打不通,又过了一天台里有消息说她又续请了半个月的假,我在放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她和老公怎么样了,是继续一起过?还是天涯陌路?
想了一会我便甩甩发胀的头,一会还得上节目呢。这才上节目几天我都有些烦腻了,这倒不是我的主管原因,而是源于这档节目本身。
我这档节目本身就是倾听,倾听听众的烦恼,心声,然后和他们聊天,开解他们。而听众多是说些情感上的烦恼,什么分手呀,婚外情呀,背叛呀之类的,说来说去都是这样,这样灰暗的事情听多了哪里还能有乐观的心态?而且有的听众跟祥林嫂似的一遍遍诉说着她的不幸,天知道我多想大喊一声,“要么让那个男人滚蛋,要么你滚。”
可是不能,非但不能,我还得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温柔软语地劝慰,从社会安定,家庭幸福,世界和谐等各个方面入手,全面得分析透彻,从而让她打消割腕跳海吃安眠药等种种殉情自杀的念头。谁让我是善解人意的节目主持人呢?
这让我非常的憋屈,姐还未满双十年华,自己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呢,我宁愿面对一室冰冷的机器,也不愿对着电波那头极品的听众。
今天的节目中有个听众说,“初见,我听了你的几次节目,就觉得吧,你不一定多漂亮,但肯定十分知性温柔。”
我当时一怔,说了句“谢谢夸奖”,心里却在想我知性吗?我温柔吗?这样的两个词语怎么能和我画上等号呢?知性?于姐那样的才叫知性吧。我一黄毛丫头,即便长得不差,但也难免带着青涩。温柔?那就更扯了,我爹爹说过我本质上就一冲动丫头,在我所认识的所有人中只有徐姐姐才算得上温柔。
节目结束后我坐在直播间里茫然若失,我在想我是不是要换个工作呢?天天谈论着这样灰暗的话题,影响心情不说,我怕我不会再相信男人,相信情感,对这个社会都失去希望,我还小,还得嫁人呢,这不是把我往歪路上带吗?这样下去可不成。
正出着神,手机忽然响了,我调得是震动,所以吓了我一跳。我手忙脚乱地接了起来,里头传来徐长安低沉的声音,“下班了吧?”
“你回来了呀?”我顿时一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是呀,刚刚下班。”根本就没想徐长安怎么会知道我的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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