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骨突然感到手上有些湿润。
她扶过姬湛，他眼角落下一滴泪珠。
她伸手去接。
眼泪落在手上，和他别的地方不一样，眼泪，是热的。
沉骨愣愣看着他。
她见过无数人落泪。
悲哀欢喜都有。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哭。
因为他说的害怕他会死，会再也见不到她？
“姬湛，有我在，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是我的，你要永生永世陪着我！”
她声音冷清里透着霸道。
“阿骨。”
少年将头埋进她的身前，沉骨没动，感受着他的心跳。
死？
怎么会？
她不会允许！
她的东西，来去都应她主宰。
——
叶国公半路在茶馆停了一会儿，然后就被皇帝召了回去。
皇帝召他回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下，然后让他离开了。
世子府，也不用去了。
叶国公感到莫名其妙。
但还是出宫直接回了国公府。
皇宫。
皇帝站在城楼上，看着坐上马车离开的叶国公，眼底晦暗。
“大师，如此可是解了。”
皇帝身后，一手持佛珠，面容慈善，穿着袈裟的老和尚动作恭敬却又十分有风骨的站着，听到皇帝问，答到，“暂时解了。”
皇帝转身，似乎对和尚有些不满。
“大师不是说不来，为何现在来了？”
和尚依旧那副表情，“贫僧自是为了天下苍生来的。”
“天下苍生？”皇帝语气嘲讽，“大师慈悲为怀，心怀天下朕很敬佩，但天下苍生不是大师几句梵语就能救得了的，还是说大师准备等人死了，去给他们念经超度？”
和尚不语。
“假慈悲。”
皇帝说完，拂袖而去。
和尚站在城楼上看着大曜京城。
人来人往，一如往日。
只是……
老和尚双手合十，闭眼，动作虔诚，嘴里却是在念到：
“龙起山岳侵盛世，
凤飞九天落繁华。”
他睁眼。
大曜，命数到了！
——
自从那天的事发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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