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的身体和精神似乎因见到了南沙开始变好了，他已经能够自主地在船上活动，不再需要王树茂的帮助。这可让王树茂长舒了一口气。
老教授让黄长清把船开慢一点，只要见到岛礁或者沙洲，他都准备下去看看。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双子群礁，当“兆林号”靠近奈罗角之时，王教授不禁大呼小叫起来。
“啊，这就是石塘啊！”
跟在他身边的王树茂说：“对啊，就是奈罗角，官方的说法是永登暗沙。”
“嗯嗯，啊，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
王树茂没听懂他这话，猜测是赞美的话吧。
“我们能进去吧？”王教授问。
“可以啊，不过得乘坐小舢板去。”
“那赶紧准备过去吧！”王教授开始催促到。
王树茂跟黄长清打了声招呼，然后叫上了两个船工一同放下舢板。他准备自己带着王教授去环礁里看看。
临走前，黄长清有些不放心，对王树茂说要小心点，等下他们也会跟着去。
王树茂划着小艇，载着王教授朝环礁中心驶去。王教授显然是很兴奋，东看看西瞧瞧，一会儿盯着海底看，一会儿自顾自欢叫起来。王树茂看着他这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的永登暗沙环礁里是一泓静水，海水清澈见底。王树茂载着王教授在里面慢悠悠地转了大半圈。没多久，黄长清和其他船工们也划着小艇过来了。
王教授见大家都到齐了，开口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南沙叫‘万里石塘’，西沙叫‘千里长沙’吗？”
王树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他人则是一脸疑惑。虽然他们也多少听过这个说法，但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王教授显然有些满意大家的反应，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为什么有这样的说法。
“‘千里长沙，万里石塘，上下渺茫，千里一色’，这是你们琼海的地方志上的一句话，是对今天西沙和南沙群岛景观的描述。你们也知道，在南海各个群岛中，最常见的、露出水面的地貌景观类型就是岛和礁了。这个岛可不是一般的岛，而是灰沙岛。灰沙岛是海洋岛，跟其他地方岛屿不同，中国的大多岛屿都与大陆有关系，而灰沙岛沙岛则没有。它是由洋生物珊瑚虫的骨骼以及其他海洋生物的残骸堆积而成，也叫珊瑚岛，与大陆没有任何关系。灰沙岛一般都不高，你们在西沙群岛的海域中航行时，在碧海蓝天下看到这种连绵不尽的灰沙岛，难道不觉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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